絕對不可能!
傅語聽那個未婚夫陸景出軌的事情幾乎人盡皆知了,她怎么可能和薄行洲攪在一起?
而且薄行洲傍晚才拒絕了她,怎么可能轉(zhuǎn)頭就和傅語聽約會?
這太離譜了!
她拼命否定這個可怕的猜想。
一定是巧合。
傅語聽肯定是在這附近,只是剛好把車停在了這里。
旁邊不就是一家酒吧嗎?
可能在酒吧喝酒。
對,一定是這樣。
傅思媛不死心,又退后幾步,試圖看得更清楚些,或者能找到進(jìn)入其他店的證據(jù)。
就在她心神不寧、胡亂猜測的時候,她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
突兀的鈴聲在安靜的街道上顯得格外刺耳,也打斷了她的窺探。
傅思媛皺了皺眉,看著這個陌生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好氣地接了起來:
“喂?哪位?”
她的語氣因為煩躁而顯得有些不客氣,心思還完全沉浸在猜測里。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隨即傳來一個低沉而略帶磁性的男聲,語調(diào)平穩(wěn),卻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壓迫感:
“請問是傅思媛傅小姐嗎?”
傅思媛愣了一下,對方能準(zhǔn)確叫出她的名字?
她心里的警惕性提高了一點,但語氣依舊算不上好:
“是我。你是?”
“我是陸景。”
陸景?
這個名字像一道微弱的電流竄過傅思媛的大腦,她花了零點幾秒才將這個名聲在外的名字和具體的人對上號。
陸景!
傅語聽的未婚夫!
薄行洲的弟弟。
也是圈內(nèi)出了名的笑面虎,手段狠辣,心思難測。
他怎么會知道她的電話?
又怎么會突然打給她?
傅思媛的眉頭緊緊皺起,滿腹疑竇,剛才對餐廳被誰包場的糾結(jié)都被這通意外的來電暫時壓了下去。
她下意識地站直了身體,語氣也不自覺地收斂了些許尖銳,帶上了幾分謹(jǐn)慎和探究:
“陸……陸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她實在想不出自己和陸景能有什么交集。
電話那頭的陸景似乎低笑了一聲,那笑聲很輕,卻莫名讓人感到一絲寒意。
他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一種仿佛老朋友般的熟稔,卻又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沒什么特別的事。”
他頓了頓,語氣隨意得像是在邀請一位久未見面的普通朋友:
“只是覺得,或許我們應(yīng)該認(rèn)識一下。傅小姐今晚有空嗎?賞臉一起吃個便飯?”
請她吃飯?
傅思媛的心臟猛地漏跳了一拍,握著手機(jī)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
這太詭異了。
這絕對不可能是單純的吃飯!
她瞬間意識到,陸景的邀請背后,必然隱藏著巨大的目的。
是針對傅語聽?
還是針對薄行洲?
巨大的疑惑和一絲隱隱的興奮交織在一起,讓她的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
或許,這是一個機(jī)會?
她的猶豫只持續(xù)了很短的時間。
“吃飯?”
傅思媛的聲音重新變得嬌柔起來,帶著刻意拿捏又略帶矜持的語調(diào):
“陸先生您太客氣了……我今晚剛好有空?!?
按下掛斷鍵的瞬間,她臉上刻意維持的笑容立刻收斂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察覺的算計和興奮。
她再次扭頭,深深看了一眼那家依舊大門緊閉的高檔法式餐廳。
隨后轉(zhuǎn)身走出大門。
——————
高級法式餐廳內(nèi)。
餐廳內(nèi)流淌著舒緩的古典樂,燈光曖昧而溫柔。
傅語聽和薄行洲相對而坐,沉默地用餐。
就在這時,傅穎雪放在桌邊的手機(jī)屏幕亮了起來,震動聲打破了靜謐。
她瞥了一眼,是周野。
她看了一眼對面似乎專注于盤中食物的霍沉舟,略一遲疑,還是拿起手機(jī)接聽了,聲音壓得較低:
“喂?”
電話那頭傳來周野干練利落的聲音:
“語聽,協(xié)議已經(jīng)擬好了,條款核對無誤,電子版發(fā)您郵箱了。?!?
協(xié)議……終于好了。
傅語聽的目光幾不可察地閃爍了一下,下意識地又掃了一眼對面的薄行洲。
“嗯,知道了?!?
她語氣平淡地應(yīng)了一聲,聽不出任何情緒。
恰在此時,餐廳的主廚親自推著一輛精致的小餐車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熱情而恭敬的笑容。
餐車上放著一個造型別致鋪滿了飽滿深紅色車?yán)遄拥哪逃偷案?,上面還點綴著可食用金箔,看起來誘人極了。
主廚將蛋糕小心翼翼地擺放在餐桌中央,笑著用略帶口音的中文說道:
“薄先生,薄太太,請慢用。薄先生特意囑咐,今天是二位結(jié)婚三個月的紀(jì)念日,并且這是薄太太您最喜歡的車?yán)遄涌谖叮M芟矚g?!?
三個月……紀(jì)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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