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每一次問候都被冰冷的機器人的聲音回應。
知道他回國了。
她的眼里沒了了之前的活力,她把他看的像意外的珍寶。
他以為他終于可以得到她的心她的垂愛。
可到頭來,
他得到卻還是一片廢墟。
他眼中最后一點光芒徹底熄滅,只剩下冰冷的、看垃圾般的漠然。
他用力甩開她的手,仿佛甩掉什么致命的瘟疫,聲音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風:
“愛我?蘇欲,你的愛,真他媽廉價?!?
他再沒看她一眼,決絕地轉身,帶著一身被徹底踐踏的尊嚴和心碎,大步離開了這個充滿算計和背叛的房間。
厚重的門在他身后關上,隔絕了蘇欲凄厲的哭喊,也徹底關上了他們之間所有的可能。
房間里只剩下甜膩到令人窒息的催情香,和癱在地上、如同被全世界拋棄的蘇欲。
她精心設計的陷阱,最終吞噬的,只有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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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語聽幾乎是半拖半抱著將薄行洲塞進了他那輛低調奢華的賓利后座。
男人沉重的身體一沾到柔軟的真皮座椅,就軟軟地滑倒,頭直接枕在了傅語聽的大腿上。
“太太,先生他……”
司機老陳透過后視鏡看到薄行洲那極不正常的滿臉潮紅和緊蹙的眉頭,嚇了一跳。
他給薄行洲開了七年車,深知這位年輕家主驚人的自制力,從未見過他醉成這副模樣,甚至連呼吸都帶著灼人的熱度。
“不是醉,”
傅語聽一邊調整姿勢讓薄行洲靠得更舒服些,一邊快速回答,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冷冽:
“他中藥了?!?
“中藥?!”老陳瞳孔猛地一縮,握著方向盤的手瞬間收緊。
先生樹敵不少,但用這種下三濫手段……
他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整個人的氣質瞬間從溫和的司機切換成警惕的護衛。
“嗯。”
傅語聽沒時間解釋細節,立刻掏出手機撥給文韻知,語速快而清晰:
“韻知,那個服務生,控制起來,別讓她跑了,等我過來審。另外,查清楚她和蘇欲的聯系,動作要快?!?
掛了電話,她對老陳吩咐:
“陳叔,立刻聯系李醫生,讓他馬上到薄行洲的公寓等著,帶上解藥和鎮靜劑,情況緊急?!?
“是,太太!”
老陳立刻應下,拿出另一部手機開始撥號。
然而,在按下號碼的間隙,他還是忍不住透過后視鏡又看了一眼后座。
先生那痛苦又難耐的樣子,還有太太緊蹙的眉頭,他猶豫了一下,帶著一絲不解和屬于過來人的直白,小聲嘀咕了一句:
“這中藥了……太太您不就是現成的解藥嗎?還用得著叫醫生折騰一趟?”
這聲音不大不小,剛好清晰地鉆進傅語聽的耳朵里。
“!!!”
傅語聽的臉頰一下就燒了起來,比剛才在房間里吸入香霧時還要燙。
她狠狠瞪了后視鏡里的老陳一眼,卻無法反駁。
這確實是最直接、最傳統的解法。
但她怎么可能?!
他們只是協議。
更何況……
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回腿上的男人。
催情香的藥效似乎被強行壓制后進入了另一種狀態。
薄行洲臉上的潮紅褪去了一些,但耳朵尖卻依然紅得剔透,像上好的瑪瑙。
他緊蹙的眉頭微微松開,呼吸雖然還是灼熱,卻平穩了許多。
濃密如鴉羽的長睫毛安靜地覆蓋著眼瞼,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隨著車子輕微的顛簸而微微顫動。
真好看……
也不知平時怎么擺著個臭臉。
啊啊啊??!
傅語聽,你不準想了!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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