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語聽站在主位前,冷眼看著保安如同拖死狗般將面如土色、掙扎嚎叫的林勇架走,看著失魂落魄的林美娜和那幾個噤若寒蟬的主管被帶走。
會議室里只剩下她一人。
她緩緩坐回椅子上,看著散落一地的文件,還有那摔倒在地的椅子。
空氣里還殘留著林勇的咆哮和恐懼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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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集團頂層,新掌權者的辦公室燈火通明。
傅語聽將最后一份需要緊急批復的文件合上,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輕輕一叩。
窗外,城市的霓虹已經亮起,映在她沉靜如水的眸子里。
傅文城,
該來了。
她幾乎能想象出她那位二叔此刻的模樣。
在某個角落,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被林勇、林美娜相繼被“請走”的消息嚇得魂飛魄散,如同驚弓之鳥。
他一定會來找她,求饒、威脅、或者試圖用那點可憐的親情來打動她。
晾著。
讓他好好嘗嘗恐懼的滋味。
傅語聽沒有絲毫猶豫,利落地將桌上幾份核心文件收進一個不起眼的黑色公文包,動作干脆利落。
她拎起包,看也沒看那扇可能隨時會被敲響的門,徑直走向專用電梯。
電梯門在地下停車場無聲滑開。
傅語聽坐進駕駛座,發動車子。
黑色的跑車如同暗夜的獵豹,悄無聲息地匯入城市的車流。
方向,卻不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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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消毒水的味道,儀器的低鳴,走廊里清冷的燈光,熟悉的路徑。
推開病房的門,里面只亮著一盞柔和的壁燈。
薄行洲半靠在升起的病床上,腿上依舊攤著文件,暖黃的光線勾勒出他略顯蒼白的側臉輪廓,卻無損那份沉靜內斂的迫人氣勢。
他似乎早就料到她會來,在她推門時,目光便從文件上抬起,精準地落在她身上。
那眼神深邃,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仿佛能穿透她刻意維持的平靜外表,看到她骨子里的疲憊和剛剛經歷的風暴。
“來了?”他的聲音低沉,聽不出情緒。
傅語聽反手關上門,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床邊,動作自然地拿起床頭柜上的水壺,試了試水溫,然后倒了一杯溫水,遞到他手邊。
“嗯。”她應了一聲,聲音帶著一絲處理了一天繁雜事務后的微啞,卻比在公司時柔和了許多。
她的目光落在他依舊纏著繃帶的手,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感覺怎么樣?傷口還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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