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挑撥離間!
見鳴棲不信,嘉寧得意地轉(zhuǎn)了一圈,貝齒輕咬紅唇,
“鳴棲,你錯就錯在,不懂男人”
她說的笑意盈盈,“一個驕傲的皇子,怎么會容許本該屬于自己的女人,琵琶別抱呢?”
“哪怕原本是他授意,也決不允許,你的每一處身心偏移半寸。”
鳴棲的臉色蒼白一片。
嘉寧:“為了讓你感受到挫敗,為了讓你再無機會留在太子身邊,睿王這才告訴了我一個驚天秘密,真正寶清郡主尸身的埋骨地?!?
“他就是要你失去一切,就是要你再無辦法游走于眾人身前,他就是要折斷你的所有前路。”
“不要小看男人的心,一個男人若是狠起來,當(dāng)真翻臉無情!”
嘉寧彎下了腰,眼眸眨動,可憐地看著鳴棲:
“被最親近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如何?”
“與我作對,就是這個下場!”
“死不足惜!”
嘉寧縣主的笑陰測測,“睿王當(dāng)然不舍得殺你,但要殺你的人不是我,是圣上?!?
她直起了身體,長指遮掩唇瓣,
“你珍惜這最后的光景吧,因為明日,你就要被當(dāng)眾處以極刑!”
說完,嘉寧縣主消失在石洞的門口。
鳴棲袖中的手指深深嵌入掌心,直到皮膚破潰鉆心的痛涌入,她才緩過神。
容時就因為這個緣由,依然選擇背叛她。
她為他從十二天而來,插手了他的劫數(shù)。
這十余年
簡直是一場可笑的笑話。
沒有半點意義!
可是腦中,卻忽然出現(xiàn)了另一人的身影。
如明月般耀眼的面容,還有那一雙看誰都是深情款款的桃花眼,溫潤翩躚叫人驚艷。
容珩
今日的事情,鬧得這般大,兩位公主一定會想辦法將消息傳出去。
容珩即便是自暴自棄被囚禁,要知道消息想必也不難。
鳴棲握緊了手指,不禁在想:
若是容珩知道了她明日要被殺
會如何?
夜已深
心思沉重的也不止是鳴棲一處。
夜風(fēng)蕭索,一道身影帶著濃重的霜色和怒火闖入了院落。
驚得侍女大叫:“做什么,來人,快叫侍衛(wèi)!”
嘉寧縣主剛從鳴棲那回來,斗篷尚未脫下,她只是斜著眼睛看到來人,便揮了揮手讓侍女下去。
兜帽下的容時,露出了一張驚疑不定又被騙的怒意:
“為什么會這樣!”
容時越發(fā)暴躁:“明明只是說好,要鳴棲孤弱無依,這樣,便能徹底斷開她與容珩接觸的可能?!?
容時難以接受,深深看向嘉寧縣主,“為何會變成,圣上讓鳴棲以身祭祀?”
哦…
嘉寧縣主挑了挑眉,還以為這個消息能瞞得住眼前這位薄情寡性的睿王殿下呢。
不過,畢竟連自己的心愛的人,都能說背叛就背叛。
他也沒什么要緊的。
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換上了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我也不知圣上的心意怎會如此?”
容時神色冷峻,那張看似溫和的面容里,竟然有著一抹弒殺的兇狠。
“你不知?”
嘉寧縣主愣了一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不過眼下你只能相信我,我會盡量幫你勸說圣上,留鳴棲一命?!?
“不行!”
容時搖頭,心生疑慮,“我不信你!”
嘉寧縣主不耐煩,但還是勸他:“事到如今,你只能信我,我會幫你?!?
“祭祀,說是要將人梳洗打扮,畫上妝容。”
“我想我們有機會安排人帶一個身形樣貌相似的人進去,將她換出來。”
“李代桃僵,只要騙過了祭祀,就她出來自然可行!”
容時繃緊了唇,清俊的臉上看不出喜怒。
嘉寧縣主望著他:“至此以后,我也不欠你,你好好管著她,無論是囚禁她,還是斷她羽翼都隨你。”
“而后,你與太子便是真的公平相爭!”
容時到底被這一句公平打動。
焦急了一夜生出些許青灰胡茬,眸中駭人的血色退去。
他并非是執(zhí)著鳴棲。
只是心底里憑空生出無數(shù)的惡意,那種不甘,憑什么他得不到的人,容珩卻輕易得到的憤怒壓過了對她的愛惜。
鳴棲一再對他隱瞞。
這一次,他能證明,他比容珩更好,他才是最值得的人!
“好,我最后再信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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