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說得不對嗎?”陳覺蓉看著春草,冷冷地說,春草不敢說一個字,陳覺蓉伸手抓住春草的衣衫:“我讓你做,你就要去做,別忘了,你現在,還在我手上?!?
春草只覺得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離開陳覺蓉,那是不可能的了,被選到陳覺蓉身邊時候的喜悅,仿佛是上輩子的事兒,現在春草感到的,是延綿不斷的痛苦,而這種苦,仿佛要等到死的那天,才會結束。
“你……”陳覺蓉還想往下說,大門已經被人拍響,接著大門打開,杏兒走了進來,瞧見杏兒,陳覺蓉就想到了婉寧,于是陳覺蓉厲聲道:“你來做什么,難道是想看我的不是?”
“回二奶奶,大奶奶說,前幾日太太離開京城了,想著也該來和您說一聲。”杏兒恭敬地說著,陳覺蓉已經對杏兒冷笑一聲:“人都走了,才來和我說一聲,怎么,是怕我氣不死嗎?”
這話陳覺蓉敢說,杏兒不敢接,她只恭敬地站在那里,陳覺蓉看到杏兒這幅模樣,就想到了婉寧,恨不得打杏兒幾個巴掌,好消消心頭的氣。
就聽到杏兒輕聲道:“二奶奶還是耐心地等著,只怕二爺再過幾日,就有個結果了?!?
“怎么,我的丈夫快要沒了,你們就這樣歡喜嗎?”聽杏兒提到張玉竹,陳覺蓉的心就越發恨了,張青竹明顯和太子早就有來往,既然如此,為何張青竹不提醒張玉竹,而是要到了這個時候,還在一邊看著張玉竹在那掙扎。
杏兒來之前,婉寧就和杏兒說了,說陳覺蓉現在必定是見誰都要罵,只是這一趟總是要來的,畢竟陳覺蓉還是張家的媳婦,婉寧的妯娌。
這會兒杏兒聽到陳覺蓉這樣說,杏兒雖心中嘆氣,但面上什么神情都沒顯出來,站在那里重復了遍:“還請二奶奶耐心等著,等過上幾日,二爺的消息就下來了?!?
“是要剮呢,還是別的?”陳覺蓉的手不由握緊,甚至高聲喊道:“別以為我不曉得,連三皇子都貶為了庶人,更何況是二爺這樣,這樣的,”
陳覺蓉聲音顫抖,已經說不下去了,杏兒瞧著陳覺蓉:“二奶奶既然曉得,那二奶奶當初,又何必去攛掇呢?”
“你這丫頭,敢這樣說我,春草,給我掌她的嘴?!标愑X蓉厲聲喊著春草,春草卻只站在那里,不肯上前,這讓陳覺蓉十分焦躁,站起身就要沖向杏兒,但杏兒并沒有動,還是像原來一樣,甚至,唇邊還有嘲諷的笑。
現在,連這些下人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陳覺蓉眼前一陣發黑,差點就倒在那里。
“大奶奶遣我來,一來呢,是和二奶奶說說家里的事兒,二來呢,也是讓二奶奶安心,大爺能做的,大爺定會去做,畢竟,大爺二爺是親兄弟?!?
杏兒的話讓陳覺蓉冷笑:“好一個親兄弟,有這樣做哥哥的嗎?眼看著弟弟要去跳火坑,他卻不肯說一個字?!?
若張青竹提醒,不,若張青竹昔日答應跟著自己的丈夫去任上,那自己的丈夫也不會為了前程,去討好三皇子,落到現在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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