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的死期?!睆堄裰衩H坏卣f著,張青竹沒有回答,只是和衙役說了兩句話就離開了,衙役上前驅趕張玉竹回牢房去,張玉竹抬頭,那些過往仿佛就在眼前,曾經金尊玉貴的人,這會兒,被這樣對待。
張玉竹長嘆一聲,只能回到牢房之中,看著那支掉在地上的花,張玉竹上前撿起,貪婪地看著這花,那明艷的色彩,讓這陰森的牢房之中,也多了一絲春的影子。
張青竹走出去,把孩子們送回張府,此時已經夜深了,街上只有這一輛馬車,馬車到了張府門前,奶娘帶著孩子們下車,回頭對張青竹道:“大爺,要不……”
“我還有事,就不進去了?!睆埱嘀裰徽f了這么一句,馬車已經往遠處行去,奶娘長嘆一聲,這些富貴人家的這些心思算計,還真是,搞不懂啊。
張太太并沒有歇下,她一直等著孩子們回來,見孩子們回來,張太太也就問了幾句,就讓他們去睡去了,奶娘原本要帶著孩子們下去,張太太叫住她:“你今兒過去,發生了什么,細細地和我說?!?
奶娘應是,這才細細地說了,張太太聽完就嘆氣:“大爺還是這樣心細?!?
“太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還有,大爺到底在做什么。”奶娘憋不住了,直接問出來,張太太笑了笑:“大爺在救人,至于別的,你就不要管了,下去歇著吧,等后日,我們就離開京城了?!?
就會踏上歸鄉的路,至于回鄉之后,會遇到什么事兒,張太太也不愿意去想,先回鄉再說。
陳覺蓉是第二天要搬走的時候,才曉得昨晚孩子們去見了張玉竹,陳覺蓉知道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是要去追問張青竹,為什么不讓自己也跟著去。
接著,陳覺蓉就苦笑一聲,連婉寧都不曉得張青竹在哪兒,自己哪里就能尋到他的蹤跡,也不過就是搬到自己現在要住的地方,好讓自己細細地想。
陳覺蓉上了車,身邊的下人并不多,張太太留了一房下人,還有春草和一個小丫頭給她。
這樣的小丫頭,原本哪里能近得了陳覺蓉的身,但現在陳覺蓉已經不去管那么多了。
宅子的門是打開著的,春草在馬車上看到,就對陳覺蓉笑著道:“只怕是他們早就到了,這會兒門就開著。”
春草話剛說完,就看到宅子里面走出來一個人,陳覺蓉看到這人是杏兒,陳覺蓉的眉皺得很緊,簡直是晦氣,竟然是婉寧這邊的人。
“二奶奶來了。”杏兒已經走到馬車前,笑吟吟地對陳覺蓉說著,陳覺蓉看著杏兒:“怎么,大奶奶遣你來的?!?
“我們大奶奶也來了?!毙觾旱脑捵岅愑X蓉的手緊緊握成拳,這會兒來,是看自己的笑話嗎?
婉寧已經從大門里走出來,陳覺蓉看著婉寧,那雙眼恨不得剜下她的肉來,婉寧已經走到陳覺蓉面前:“怎么,二奶奶還不肯下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