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也是張太太的主意,讓他們不要和陳覺蓉見面,免得接觸多了,等陳覺蓉離開時候,這兩個孩子舍不得自己的母親。
蘇嬤嬤迅即收起面上的神情,讓春草把碗筷送回廚房。
“嬤嬤。”春草聲音帶著哀傷,蘇嬤嬤看著春草,春草對蘇嬤嬤跪下:“求嬤嬤去和太太說,讓太太把我放出去吧,不然,我,我?!?
“你見過了夏果?!碧K嬤嬤這句話是肯定的而不是詢問的,春草點頭:“那天,夏果進城來有事,來府里給太太磕頭,我偷著見了她一面。”
當初夏果被婉寧帶走,春草還有些幸災樂禍,但看著夏果現在,嫁了個不錯的丈夫,開了個小鋪子,家里還雇了個做粗使的,生了個女兒,丈夫也很疼愛這個孩子。
盡管夏果現在吃的穿的戴的,比在張府時候寒酸多了,但春草不由羨慕極了,自己當家做主,那該有多好啊。為什么原先自己看不上這樣的日子,會覺得出去外面,是受苦呢?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蘇嬤嬤卻只說了這句,這一句讓春草的心往下沉,她還想叫蘇嬤嬤一句,蘇嬤嬤就轉身往另一邊走了。
春草看著這蒼茫的天色,陳覺蓉是絕不會放自己走,而張太太也不會答應,那自己以后的人生,就只有在那個院子之中,陪著自己那個陰晴不定的主人了。春草不由蹲了下去,雙手抱著肩膀哭起來,蘇嬤嬤已經聽到了春草的哭聲,但蘇嬤嬤并沒有回頭,快過年了,等過完年,許多事情就該明朗了。
今年京城之中,依舊是幾家歡樂幾家愁,那被抄沒的陳家,那年自然過得凄慘無比,而在張家,這年也沒有什么好過的。過年,婉寧夫妻還是回了張府,只不過吃完了團圓飯,孩子們給祖父祖母拜了年,拿了壓歲錢,張青竹也就帶著全家離開。
“還是回我們自己家好?!蓖駥幐锌卣f著,希聲已經把小腦袋湊到婉寧身邊:“娘,我們回家要放煙花。”
“你才多大一點點,就想著放煙花了?!蓖駥幇雅畠罕н^來,捏了捏她的臉。
“我很大了,是姐姐了?!毕B暡环獾卣f著,還點著弟弟的臉:“除了弟弟,還有一個弟弟呢?!?
另一個弟弟,那就是陳覺蓉的小兒子,那個孩子還要小一些,只是奶娘抱著他隨眾人行禮。希聲在秦家這邊,是最大的外孫女,總覺得自己是大姐姐,別人都是弟弟妹妹,平常也愛擺出大姐姐的樣子。
婉寧不由笑了:“那我們這個姐姐,怎么今兒又沒有好好吃飯。”
希聲啊了一聲,用手捂住臉,不好意思地笑了,張青竹看著婉寧和孩子們,唇邊現出一抹笑,又是一年了,很多事情,會在新年到來之后,有了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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