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不在身邊,婆婆并不是那種為難人的,甚至還因為小夫妻剛成親不久就分開而感到對瑾寧有愧疚,十分照顧瑾寧,還有孩子陪伴,能常常回娘家,瑾寧發(fā)現(xiàn),沒有丈夫在身邊,比丈夫在身邊,日子還要更快活些。
瑾寧這樣說,讓若竹和婉寧一時都不曉得該說什么,過了好一會兒,婉寧才笑了笑:“我從沒想到,姐姐會這樣說。”
“我也沒有想過。”瑾寧說的是實話,成親之后,瑾寧才發(fā)現(xiàn)許多事情,和自己想的并不一樣,丈夫?qū)ψ约汉芎茫鞘且驗樽约菏乔丶业呐畠海撬恼遥劣诟星椋@三年的來往信件之中,瑾寧也曉得,那個通房已經(jīng)生了一兒一女,據(jù)說,丈夫愛如珍寶。
當(dāng)然,這樣的話,并不是丈夫?qū)懺谛派系模撬托呕貋淼南氯擞袝r候透露的。瑾寧曉得女人有了孩子,難免會對自己的孩子多操心一些。
但是,瑾寧唇邊現(xiàn)出一抹笑,在后院之中,名分才是最要緊的,至于男人的愛重,瑾寧端起酒杯,把杯中酒一口喝干,不過是錦上添花的東西,有了最好,沒有,也不要緊。
婉寧看到瑾寧面上的那絲笑,長姐一向是美貌的,端莊的,方才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婉寧覺得長姐美貌過人,只是不曉得,那個通房有沒有生出別的心思?
明明是男子見異思遷,女子卻要忍受這樣的見異思遷。
“娘。”希聲已經(jīng)撲進婉寧的懷中,打斷婉寧的思緒,婉寧把希聲抱在懷中:“怎么了?”
“爹爹什么時候回來,他說,要給我買糖吃。”希聲笑嘻嘻地說著,婉寧捏一下她的鼻子:“只想著吃糖。”
“吃糖。”身后一個小胖墩跟著過來,這是瑾寧的兒子,他口齒不清地說著:“姐姐,吃糖。”
“再吃糖可不行。”瑾寧看到兒子,面上露出喜悅的笑,拉過來用手上的帕子給他擦著臉上手上的臟污。
“娘。”若竹的女兒也跑了過來,撲到若竹懷中:“哥哥摔倒了,沒有哭。”
“是,我曉得了,沒有哭。”若竹捏一下女兒的小臉。
“姑媽,我看著他們呢。”希聲轉(zhuǎn)頭,拍了拍小胸脯,仿佛表示,自己這個大姐姐在,弟弟妹妹們一點事兒都沒有。
“你還要有人看著呢。”瑾寧點一下希聲的鼻子,對婉寧笑著道:“這幾個泥猴,在這院子里,這花啊草啊,都被糟蹋了。”
“還是舅媽好,他們啊,都樂得和舅媽親近。”若竹親一下女兒的小臉,婉寧抱著女兒沒有說話,怎么轉(zhuǎn)眼之間,就有兒有女了,在這莊子里面也快四年了,這四年真是眨眼就過了,丈夫的腿雖然沒有復(fù)原如初,但能不靠別人就站起來,還能獨立走上幾步,雖然十步之外就開始一瘸一拐,要靠棍子行動,但比起以前,好了許多。
風(fēng)吹過來,落得眾人滿身海棠,孩子們發(fā)出驚喜叫聲,婉寧也抬頭望去,這樣的日子,若能長長久久的,該多好。
“爹爹,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晚上張青竹剛踏進莊子,就聽到女兒抱怨的聲音,聽到女兒的聲音,張青竹露出笑:“怎么,還嫌你爹爹我回來晚了?”
“您不是說給我?guī)菃幔俊毕B曈浀美卫蔚模瑥埱嘀窆室獍櫭迹骸巴浟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