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我敬你是庶母,所以才對你這樣說,這會兒,你怎能這樣說我?”張青竹佯裝惱怒,周姨娘只覺得心中怒火焚燒,口不擇地道:“原來你摔斷了腿,竟然連骨氣都摔斷了,竟然要做這樣賣妹求榮的事兒。”
盡管張青竹已經(jīng)和張?zhí)塘苛耍牭街芤棠镞@樣責罵自己的兒子,張?zhí)€是坐不住了,對周姨娘道:“你還是慎,這要傳出去,老爺?shù)墓俾暰汀?
“官聲?”周姨娘回頭看著張?zhí)骸拔乙恢碑斕莻€好人,卻原來也是這么一個人,罷了,我這就把事兒告訴劉姐姐!”
“攔住她!”張?zhí)脑捵屩芤棠锿T谀抢铮K嬤嬤已經(jīng)走上去,對周姨娘道:“姨娘身子不好,還是在太太房里養(yǎng)身子吧。”
“你,你!”周姨娘從沒想到事情會變化得這樣快,她怒視張?zhí)骸拔以疽詾椋莻€好人,誰曉得太太也一樣沒有把人當做人。”
“我也是為了張家。”張?zhí)p聲說著,卻低下頭,不愿讓周姨娘看到自己的眼神。張青竹依舊坐在那里,仿佛整件事情和他沒有多少關系。
周姨娘冷笑一聲:“好,好,果真,果真都是沒有心的人,可憐我的蘭竹,她……”
“她是我的女兒,稱我一聲母親,我自然會對她很好。”說完張?zhí)蛯μK嬤嬤道:“你把周姨娘帶到后面屋子,她的飯食你親自送去,也由你服侍。”
蘇嬤嬤應是,拽著周姨娘就往后面去了,周姨娘轉身時候,張?zhí)吹街芤棠锩嫔系臏I,張?zhí)挥奢p嘆一聲,這件事,必定要做得十分機密,而以周姨娘的性子,張?zhí)X得,還是瞞著她才好。
“來人!”張青竹剛想安慰自己的娘,張?zhí)呀?jīng)高聲喊了一聲,春桃應聲而入,張?zhí)粗禾业溃骸澳闳ズ腿媚镎f,就說周姨娘身子突然不好,這些日子要在我屋里住著,調養(yǎng)身子。”
春桃不由愣住,但她跟著張?zhí)S多年了,很快就應是了。
“還有父親那邊,也要去說一聲。”張青竹叮囑一句,這讓春桃越發(fā)疑惑了,按說周姨娘是張尚書的妾,怎么張青竹來叮囑呢?春桃只看了眼張青竹,就又低頭應是。
“罷了,老爺那邊,我親自去說。”張?zhí)f著,唇邊現(xiàn)出一抹嘲諷的笑:“老爺曉得了,定會十分歡喜。”
春桃更加糊涂,但還是應是往外走,等春桃離去,張青竹才對張?zhí)溃骸澳赣H這么多年,操持家務,太辛苦了。”
“也稱不上辛苦。”張?zhí)粗约旱膬鹤樱骸皼r且,只要這個家好好的,那我再多的辛苦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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