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傳出去……”瑾寧皺眉,頌寧已經笑著道:“傳不出去的,也不過就是半個時辰的工夫。”
說話時候,頌寧就對朱新道:“都快坐下繼續用飯,這半個時辰,轉眼就沒了。”
說話時候,頌寧已經握住了朱新的手,隔了快二十年,還隔了一次生死,二人這時候總算又見面了,朱新已經輕嘆一聲:“我還真沒想到,你這會兒,性情竟然這樣了。”
“只要不爭寵,不奪嫡,誰又能奈我何?”頌寧笑吟吟地說著,就招呼眾人坐下。儲秀已經曉得了她的身份,不由往這位淑妃身上打量了幾眼。
頌寧笑吟吟地道:“儲娘子不必客氣,還請坐下,一來,我不是大排儀仗來的,二來呢,我很喜歡你的集子,雖說不能見您去論道的風采,但和您說上幾句話,也就夠了。”
“謬……”不等儲秀把客氣話說完,婉寧就笑著道:“今兒誰都不許說客氣話,我們就吃吃喝喝,說說笑笑,就跟姐妹們相聚似得。”
這里,儲秀和蔡玉芬情同姐妹,頌寧瑾寧婉寧是姐妹,而頌寧和朱新,曾同嫁過一個男人,姐妹相稱。
確實是姐妹相聚,頌寧的眼中不由有淚:“是啊,這樣就夠了,這樣就好。”
瑾寧不由想起陳覺蓉,昔日,她曾那樣驕傲,但到了今日,已經沒人提起她,如同沒有人想起那個在外浮沉的張玉竹。
但瑾寧很快就把這個念頭甩開,和眾人說笑起來。
論道那日,儲秀早早起來,已經數年沒有論道了,但今日,儲秀還是感到緊張。
“祖母!”孫女跑了進來,撲進儲秀懷中,儲秀把孫女抱起來:“我們一起去。”
“太好了!”小姑娘叫著,儲秀抱著孩子站起身,婉寧和朱新已經在外面等著了,瞧見儲秀的打扮,婉寧已經笑著道:“昔日的風采我沒有見過,但今日一見,可以想到昔日。”
朱新已經把孩子從儲秀手中接過:“我們走吧。”
眾人走出去,蔡玉芬已經在外面等著了,她今日衣著樸素,瞧見儲秀,蔡于芬就笑著道:“姐姐,等一論道完,我們就回家鄉去。”
“到時候,你可不許和我搶著坐車。”儲秀含笑說著,坐進了車內,蔡玉芬笑出聲,就把孩子摟進懷中,哄著她叫人。
書院論道,和別的地方沒有什么區別,儲秀走下車,迎上的是文山先生的眼,儲秀對文山先生行禮下去:“今日論道,還請先生留情。”
文山先生還了一禮:“女史才學,眾人仰慕,還請留情。”
二人客氣過,也就往論道所在地方走去,婉寧和蔡玉芬她們跟在身后,蔡玉芬不由勾唇微笑,如此,也就不算虛過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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