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視線冷冷掃過在場的眾人,“可聽明白了?你們還有誰要為刺客嫌犯說情的?”
眾人都不是傻子,皆沉默不語。
刺客雖然已經被捉拿歸案,但幕后黑手一直沒有浮出水面。
現在這個時候誰敢當出頭鳥?
甚至連忠勤伯夫人都青著一張臉,張了張嘴最終什么都沒說。
她再怎么寵愛這個兒子,也不敢拿整個忠勤伯爵府去賭。
本來三皇子就因為刺客一事備受圣上猜忌,若這次忠勤伯爵府再牽扯進去,那三皇子的處境定然更加艱難。
嚴文康已經被兩個錦衣衛抬著從廂房內出來。
現場一片沉默。
這時候只有姜蕓淺按捺不住開口道:“可是既然姐姐被下了藥,那是不是說明姐姐已經被嚴二公子給……既然如此為什么不連姐姐也一并帶走?”
陸淵有些意外地看了姜蕓淺一眼,“姜二小姐說得沒錯,姜大小姐身為證人,自然是要走一趟詔獄的。”
“是。”姜梔淡淡道。
方才把耳墜交予陸淵時,她就知道自己免不了這一遭,因此并不感到驚訝。
姜蕓淺聞得意不已。
只是還沒等她幸災樂禍多久,又聽陸淵道:“看起來姜二小姐也是知情的,一并走吧。”
姜蕓淺瞪大雙眼嚇了一跳。
什么?讓她去詔獄?
那可是關押審訊犯人的地方,她身為未出閣的千金小姐,怎么能去那種地方?
“陸大人,我看這就沒必要了吧?”姜正庭開口求情。
姜家兩個女兒都被帶入詔獄,說出去姜家的臉面可算是丟盡了。
“只是去問個話,姜大人不必擔憂,”陸淵削薄唇瓣勾起,“這還要多謝姜二小姐提醒了。”
“哦對了,”他冷峻的面容此刻和煦如春風,“方才經手花蜜酒的丫鬟也一并帶走,嚴刑拷打,定能問出是受誰指使了。我幫姜大人肅清內賊,姜大人不必太過感謝我。”
王玉茹臉色頓時慘白如紙!
這怎么可以?那丫鬟雖說是自己的心腹,可詔獄是什么地方?那群錦衣衛不問出點什么來是決計不會罷休的。
可無論她怎么尋借口,陸淵還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大手一揮又是出現兩個錦衣衛,由姜梔指認出給她花蜜酒的丫鬟后,便同姜蕓淺,姜梔和嚴文康一起帶離了姜府。
王玉茹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幸而被身旁的李夫人扶住。
*
出了姜府,姜梔就被分開帶上了馬車。
負責看押她的錦衣衛對她十分客氣,“姜大小姐,您要喝茶吃點心盡管與我說,馬車上都備著的。”
姜梔十分不解。
就算她與陸淵相熟,但說到底現在的身份也是嫌犯,為何對她如此有求必應?
“嘿嘿,姜大小姐可不是一般人,”那錦衣衛抓了抓后腦勺,“敢兩次掌摑我們老大還能全身而退的,整個京都都找不出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