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不是別人,正是同陸文惠有著婚約的薛家少爺薛湛。
還真是冤家路窄。
而薛湛身邊那位舉止輕浮,風塵味很重的女子,陸文惠不認得,但宋今瑤卻是曉得。
顏汐!
人稱顏娘!
是春風樓里的頭牌!
不過這時候的顏娘還不認識宋今瑤。
只是------這二人怎么會在一起?
宋今瑤擰著眉,把二人上上下下,不著痕跡地打量了個遍。
她記得上一世里,顏娘在陸文惠嫁進薛家之前就成了薛老爺的九姨娘,很是受寵。
算算時間,顏娘進薛家為妾也就是這一兩日的事。
陸文惠進門后,可是沒少吃這顏姨娘的虧。
以前她還沒想明白,一個長輩姨娘怎么會處處針對個晚輩,合著這二人早就有奸情。
把她的惠兒當情敵在欺辱?。?
驀地。
宋今瑤眉目一冷。
這婚說啥也得退!
薛家簡直有違綱常,父子共用一女,真是叫人惡心!
也不知道薛老爺子,知不知道自己兒子給他戴了頂大綠帽!
“呦呵!這不是我那未婚妻嗎?怎的?知道爺今日來珍寶閣,追來了?”
薛湛口無遮攔的戲謔道。
陸文惠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登時被他說得面紅耳赤。
是又羞又惱,還有說不盡的厭惡,她跺著腳瞬間紅了眼眶:“薛湛,你莫得滿口胡,誰稀罕追著你?別不要臉!”
“哦?不是嗎?”
說著,薛湛行為極為輕佻地用折扇挑起了陸文惠的下巴,輕蔑道:“你不稀罕追著爺,那爺追著你,可好?”
“惠兒妹妹,你看咱這都要成親了,要不?讓哥哥先------親一口?”
薛湛大膽又放肆地打量著陸文惠精致的眉眼,心里嘖嘖兩聲。
多日未見,這陸家二妹真是越長越好看了呢!
若是等小丫頭再長開點,這姿容,定是勝過顏汐那頭牌萬分!
想著,薛湛那禽獸竟是心頭一片火熱,恨不得現在就拉著人去洞房。
顏娘見狀,好看的眸子里閃過濃濃的嫉妒。
她拖著長音開口喚了聲:“薛郎------”
卻沒想宋今瑤已經忍無可忍,先一步跨出,把人推開,下一瞬,甩了薛湛一耳光!
“混賬!我這個老太婆還沒死呢,你竟敢當著我的面調戲我家女兒?”
宋今瑤氣的胸口劇烈起伏不停,護犢子地把陸文惠拉到自己身后。
她咋就上輩子豬油蒙了心,把惠兒嫁給了這個寡不知恥的登徒子?
剛剛宋今瑤在遠處挑選首飾,薛湛還真沒瞧見宋今瑤也再此,被打了一巴掌本欲發火,可終歸念著宋今瑤是長輩,又是他未來的岳母大人,不好當眾撕破臉皮。
薛湛忍了忍,還是勉勉強強行了個禮:“岳母大人,小,小婿,剛剛只是和惠兒妹妹開個玩笑?!?
“別!這聲岳母大人,老身受不起!”宋今瑤冷聲,斜瞪了薛湛一眼。
“好,好,等我和惠兒妹妹成親后,小婿再改稱呼。”不得不說,這薛湛要是裝模作樣起來,還真有幾分人模狗樣。
“哼!”
宋今瑤一甩帕子,懶得和這登徒子多說,命杜嬤嬤結賬打包,拉著陸文惠轉身就走。
陸文茵和沈清墨幾人也慌忙跟上。
這都是啥事??!
好好的出來一趟,本來心情挺好的,竟是碰上這么個玩意兒!
臨跨出珍寶閣前,宋今瑤突然又頓住。
瞥了眼被顏娘捏在手中的那枚鎏金點翠蝴蝶釵,伸手搶了過來!
這是她女兒看上的,憑啥要被人說搶就搶!
“春風樓的頭牌是嗎?哼!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時候世風日下到如此地步了,一個世家公子竟能青天白日和一個娼婦混跡在大街上!”
話落,人已經出了珍寶閣。
要說這薛湛也是個人物。
被宋今瑤這一頓譏諷,竟也沒發怒。
巴掌都挨了,被刺了幾句有啥可氣的。
再說,他能把春風樓頭牌帶出樓,那只能說明他魅力無限!
多少人一擲千金想一親芳澤的?
還沒那機會呢!
宋今瑤你個老東西!
等你女兒嫁過來后,小爺讓她在身下哭著求饒!
“薛少,你看呀,人家相中的釵子被那老女人搶走了------”
顏娘嬌嬌弱弱地向薛湛貼去。
眸底閃著算計。
薛湛說要帶她來買首飾,她可不能空手而歸!
要買她就要買最好最貴的!
剛剛那根蝴蝶釵,她就很喜歡,一看就是好東西!
薛湛心里想著念著陸文惠剛剛那小辣椒的模樣,竟是一時對頭牌的顏娘沒了興致。
將人一把揮開,不耐煩地道:“行了,不就是根釵子嗎,喜歡再挑一個就是,先記賬,爺有事先走一步?!?
話落,也不等顏娘反應,人已經朝著宋今瑤她們-->>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