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晚抬起頭,迎上傅宴舟的目光。
“是啊,怎-->>么?我不該出去嗎?”
傅宴舟看著林知晚那幅深情,微微蹙眉。
他知道,林知晚一定是聽到了方才林修遠跟他說的那些話。
而且,看她那樣子,應該是誤會他了。
傅宴舟眉眼溫和,笑著說。
“外面冷,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說就行,不用自己跑出去。”
林知晚借著起身的動作,避開了傅宴舟伸過來的手。
“媽,可以開飯了嗎?我餓了。”
虞汀晚似乎并沒有瞧出女兒女婿之間的別扭,笑著招呼人進去餐廳吃晚飯。
飯桌上。
林修遠對傅宴舟十分殷勤,若不是他坐在長輩的席位上,都要叫人懷疑,究竟誰才是岳父誰才是女婿了。
林知晚的碗里突然多了塊糖醋小排,傅宴舟道。
“你不是最喜歡吃這個,一直說家里傭人做的不地道,待會兒我去問問,這小排怎么做才是你喜歡的口味。”
傅宴舟說著,又往林知晚的碗里夾了兩塊。
虞汀晚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上次在京都,女兒突然說要離婚,可把她急壞了。
現在看女兒女婿感情這么好,她也能放心了。
只是……
“宴舟,你這手是怎么了?”
方才沒有注意,現在傅宴舟伸手夾菜,那手背上的抓痕在燈光下格外明顯。
傅宴舟將剔了刺的魚肉,放在林知晚的碗里,說道。
“不小心刮到了,沒事。”
那傷口一看就知道是被抓傷的,傅宴舟的話,沒人會相信,但也沒人會戳破。
或許,是人家小夫妻的情趣。
虞汀晚瞪了一眼女兒,只說,“宴舟脾氣好,都把你寵壞了。”
一旁的林修遠給妻子剝好了蝦,說道。
“你這話說得,娶老婆可不就是要寵著。”
虞汀晚最吃丈夫這一套,笑著看了一眼丈夫,低頭吃蝦。
林知晚實在坐不下去。
她放下碗筷,“爸媽,哥哥,我吃好了,先回房間休息。”
虞汀晚見女兒沒吃多少,有些擔心。
“怎么吃這么少,是不是不舒服?阿聿,你去叫醫生來家里看看。”
林知晚只說自己沒事,就是累了,轉身上了樓。
她打開門,房間還是她沒結婚時候的樣子,每個地方都認真打掃過,就連陽臺上的花,也是她喜歡的顏色。
她在窗邊的搖椅上躺下。
一閉上眼,腦子里就像跑馬燈似的,全是這些天的事情。
她這時候已經明白,只要自己在傅宴舟的眼里還有丁點兒的利用價值,他就絕不可能同意離婚。
而她如果將這事鬧大,受損最大的,一定是她。
不管是事業,還是財產分割!
而傅宴舟,頂多被董事會責備,在網上被罵幾句渣男。
這還是能正常離婚的境況下。
經歷了這么多,她對傅宴舟的愛意,早就被消磨殆盡,如果說現在還有什么感情,那也只剩下恨意。
她睜開眼睛,看著窗外漆黑的夜景。
傅宴舟不肯離婚,那就如他所愿。
傅宴舟能利用她,她自然也能利用傅宴舟。
至于誰才是最好的贏家,那就要看到最后了。
房門打開,傅宴舟站在那里。
搖椅上的女人,在燈光下顯得那樣瘦弱,仿佛風一吹就會跟著消散。
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傅宴舟看著那樣的林知晚,心中居然有些心疼。
他走到林知晚身邊,手背輕輕蹭了蹭她的臉。
林知晚厭惡的避開。
男人的手落了空。
傅宴舟眸子微微輕顫,開口道。
“你哥哥的事情,不是你聽到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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