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急促又用力的敲門聲猛地響起,打斷了女人的話。
女-->>人嚇得渾身一抖,整個人縮成一團。
“不,不可以!不可以讓他們發現我!”
她死死抓住顧星念的手,指甲幾乎要嵌進顧星念的肉里。
“不然,他們會把我送到颶風島賣掉,我就真的……真的永遠都回不去了……”
“別慌,跟我來。”
顧星念當機立斷,拉著她就往里走。
她迅速套上一件外袍,理了理頭發,這才走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面無表情的冰狼,他身后還跟著兩個同樣冷硬的黑衣手下。
“顧小姐,早。”
冰狼的視線越過她,往沒開燈的屋子里瞟,房間昏暗,只有窗外透進一角慘白的天光。
“這么早就要上班了嗎?”顧星念懶懶地倚著門框,語氣里帶著起床氣,“還讓不讓人活了?”
“不好意思,打擾了。”冰狼的聲音沒什么起伏,“看到有只小野貓竄了進來,我怕嚇著顧小姐,所以過來看看。”
說完,他根本沒給顧星念反應的時間,徑直走進屋里,“啪”地打開了燈。
刺目的光線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
另外兩個手下也迅速跟進,二話不說就開始在房里翻找。
“你們要干什么?出去!”
顧星念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怒意浮上眉梢。
“我不喜歡,別人闖進我的私人領域。”
冰狼對她的話置若罔聞,他邁開長腿,一步步走向那個緊閉的衣柜。
他的步伐沉穩,帶著不容置喙的壓迫感。
“哎。”
顧星念忽然喊了一聲,她彎下腰,一手捂著肚子,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冰狼的腳步停住,他立刻轉身走過來,伸手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怎么了?”
他的手掌很大,隔著薄薄的睡袍,能感覺到灼人的溫度。
“胃疼。”顧星念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看起來不像裝的。
冰狼盯著她看了兩秒,隨即朝手下遞了個眼神。
兩個保鏢立刻會意,猛地拉開了衣柜門。
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幾件顧星念的衣服。
“我帶你去看醫生。”冰狼不帶任何感情地說了一句,“得罪了。”
話音未落,他彎下腰,手臂穿過她的膝彎,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顧星念的身體瞬間騰空,結結實實地落入一個堅硬又溫熱的懷抱。
他身上的木質香,混著雨天潮濕的空氣,鉆入鼻腔。
兩個保鏢跟著他們走了出去,房門“咔噠”一聲被關上。
屋里恢復了死寂。
過了許久,床上那團拱起的被褥才小心翼翼地動了一下,接著,從里面冒出一個腦袋。
顧星念被冰狼抱著,穿過連廊,到了另一幢別墅里。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早已等候在此。
醫生不敢大意,立刻上前給顧星念把了脈,又詢問了幾句,便去開了藥。
冰狼就站在一邊看著她,眼神深沉。
等醫生把藥遞過來,他才淡淡開口。
“一會,你在房里休息,下午再去實驗室了。”
顧星念點了點頭。
沒想到這個冷得像冰塊一樣的男人,還有點同情心。
這時,一個手下快步走了過來,在冰狼耳邊低聲匯報。
“狼哥,今天按計劃要出島采購,晚上還有一批‘貨’要送到颶風島去。”
冰狼點了點頭,從筆挺的西裝內袋里,拿出兩個小小的金屬盒子,交給了那個男人。
顧星念的視線牢牢鎖住那兩個盒子。
難道,這個就是出入島嶼的通行令?
冰狼察覺到她的注視,轉過頭來看她。
“自己能走嗎?”
“啊,可以,可以。”
顧星念回過神,連忙點頭,突然問了一句,“你們老板什么時候過來,我要見他。”
冰狼面無表情說了一句,“好。”
下午,顧星念再次被帶回了實驗室,她估摸著先弄出點動靜出來。
不然,哪怕傅北宸上岸,也找不到她。
她在實驗室里認真地工作,又去跟兩位博士交流了一下實驗數據。
突然,兩個辦公室就著了火,警鈴響了起來,現場一片慌亂。
冰狼趕緊讓人滅火,然后又消除了警鈴,對外根本沒有什么聲響。
顧星念小估了這地底下的隔音效果。
島外,大約還有十海里,眼前是一片迷霧,采購船突然接到了實驗室的警報信息,去買橙子的那個男人說了一句,“有異況,先別靠岸。”
兩個穿著作戰服的男人,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一把刀子抵住了他的脖子。
“讓船靠岸,小心說話。”
傅北宸將對講機放到了他的嘴邊。
男人小心地說了一句,“警報解除,馬上靠岸。”
船行駛了一個特殊的路線,穿個迷霧,一座翠綠的海島,出現在眼前。
傅北宸盯著那座島,心情激動無比,這就是火烈島。
他馬上就登島,馬上就要看到他的念念了。
突然,一個影子隊員上前說了一句,“先生,后面的船沒跟上來,失聯了。”
傅北宸重重一巴拍到那個男人的頭上,“為什么會這樣?”
“我不知道。”男人開口說了一句,補充,“估計是沒經驗,那片迷霧,很少船能穿得過。”
傅北宸冷冷回頭對著影子隊員說了一句,“先把船控制,再上島搜尋。”
“好!”
船終于靠岸,傅北宸脅著那男人慢慢地上走,陳森與兩名影子隊員,各抱著一箱水果。
干掉了兩個前來接應的保鏢,繼續往前走,幾間破瓦房,與三幢別墅赫然立于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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