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你就莫要在此和老夫裝糊涂了。”
血玄道人冷冷地注視著林陌,以不容置喙的口吻說道:“老夫今日只為你身旁的那位雜役而來。”
“彩真、云霞都是老夫門下頗為出色的弟子,她們的香消玉殞,老夫著實(shí)感到心疼和惋惜。”
“身為她們的師傅,老夫必須要將殘害她們的兇手正法,以告慰她們的在天之靈。”
李欣然說道:“血玄堂主,晚輩雖有許多年不曾參與執(zhí)法堂的事務(wù),但對于彩真和云霞兩位仙子一事,卻也有所耳聞。”
“沒記錯的話,玄武分隊的鐵手師弟,此前已經(jīng)給過堂主一個交代了。”
“若堂主覺得鐵手師弟的調(diào)查和審訊結(jié)果有蹊蹺,可以派人上呈新的證據(jù)上來,我自會為彩真、云霞兩位仙子主持公道。”
聞,血玄堂主眼睛危險的瞇起,語氣中已是帶有些許警告之意:“欣然,念在你是晚輩的份上,老夫方才給你一些面子。”
“你可想好了,當(dāng)真要為了區(qū)區(qū)一介雜役與老夫作對?”
“血玄堂主此話嚴(yán)重了。”
李欣然巋然不動道:“晚輩只是就事論事,即使您告到我?guī)煾的抢铮胰匀皇沁@個說法。”
“林陌雖是雜役弟子,但與我也有一些交情。”
“您失去兩名愛徒的心情,晚輩理解,但如果堂主不能提交新的有力證據(jù),證明是林陌殺了彩真、云霞兩位仙子。”
“也還請您理解。”
在此之前。
李欣然斷然是不愿意為了林陌去得罪血玄堂主的。
眼下卻是不一樣了。
林陌的特殊陽氣,確實(shí)可以助她加速提升修為。
因此,李欣然無論如何都要保下林陌。
“看來,你今日是無論如何都要保他了?”血玄道人威脅道。
李欣然微微一笑,道:“堂主,執(zhí)法堂向來講究證據(jù),您可能會說,對雜役弟子無需證據(jù)。”
“但林陌手持長老院親自派發(fā)的內(nèi)門弟子身份令牌,因此從實(shí)際角度出發(fā),他完全可以稱作是眾多內(nèi)門弟子的一員。”
“好,好得很!”
血玄道人臉上露出一抹人畜無害,卻又格外瘆人的笑容,“欣然,你是個有原則的人,老夫很欣賞你。”
“但倘若你以為,你證得元嬰便可與老夫抗衡的話,那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今日老夫就要帶走這個雜役,且看你如何攔我!”
血玄道人此話一出。
林陌身心頓時緊繃起來。
他連忙調(diào)集體內(nèi)的靈力,盡數(shù)匯聚于拳頭之上!
“血玄堂主!”
李欣然嬌喝道:“此乃執(zhí)法堂的地盤,今日您若動手,也許您可以從我手里帶走林陌,但我也可以向您保證。”
“今后您龍鳳堂的弟子,最好不會在宗門內(nèi)惹出任何事,否則”
“自修自焚之塔,便是他們的歸宿!”
“憑你,也能、也敢威脅老夫?”
“老夫先前與你好聲好氣,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莫怪老夫以大欺小了!”
血玄道人還真不吃李欣然這一套。
人爭一口氣。
更何況是在一名晚輩面前。
因此,血玄道人必不可能被李欣然這番說辭震懾。
旋即。
血玄道人滄桑的手掌探出,對著林陌凌空一握!
咔嚓!咔嚓!
空間坍塌!
>t;林陌驚恐地發(fā)現(xiàn),在空間囚牢的壓縮之下。
他竟施展不出任何的靈力!
現(xiàn)在,他算是切身地體會到,當(dāng)初陰陽宗的蒼鷹在李欣然手底下時,是如何的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