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雜役弟子莫名其妙死了,他還得給執(zhí)法堂那邊一個交代。
但林陌不一樣了。
他畢竟是一個壽元將盡的垂死之人。
某一天死了,也不會有人去過度深究。
這就給了呂明通很大的操作空間了。
哐鐺!
待林陌進(jìn)去之后,兩名雜役弟子當(dāng)即將房門重重地關(guān)起來上鎖。
“盯著他,他要是跑了,我拿你們是問。”
“是,呂管事!”
房間里。
林陌盤膝而坐,滄桑的眼睛如同一潭止水,沒有一絲的波瀾。
以當(dāng)天柳紫嫣對他的態(tài)度來看,倘若她真的希望自己活著,并且收到了自己委托蘇語呈交上去的舉報信。
那么想來,柳紫嫣應(yīng)該會順著這個臺階下才對。
林陌來初圣宗的時間雖說不短了,但他其實(shí)沒有什么人脈。
唯一的人脈,也許就是那種捉摸不定其態(tài)度的柳紫嫣了。
現(xiàn)在,林陌也只能將全部的希望寄托到柳紫嫣身上了。
趁著無人打擾,林陌也不浪費(fèi)時間,當(dāng)即便開始修煉了起來。
他的修為還是太弱了。
無論是在初圣宗,亦或是在天淵大陸上的任何一個地方,實(shí)力才是唯一的真理。
如今激活了純陽圣體的林陌,沒理由再像以前那樣擺爛。
是夜。
開門聲以及一陣密集的腳步聲,驚醒了林陌。
退出修煉狀態(tài),睜開眼睛。
只見呂明通帶著一群人進(jìn)來了,其中還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雜役部往生堂主管,趙東海。
趙東海來到林陌跟前,一臉戲謔道:“知道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叫什么嗎?老雜碎。”
“當(dāng)然知道。”
林陌眼皮輕抬,面無波瀾道:“最后的狂歡。”
“狂歡?我可看不出你有什么可狂歡的。”
趙東海糾正道:“你就像是掉進(jìn)陷阱里的老鼠,殺不殺你,全看我們的心情!”
后方的雜役弟子們,跟著發(fā)出了一陣戲謔的大笑。
林陌也是咧嘴一笑,道:“呵呵,呂管事,趙主管,知道嗎?在這個世界上,好人不會死,壞人也不會死,只有一種人會死,知道是什么人嗎?”
林陌那帶著幾分自信的目光落在呂明通和趙東海身上。
片刻后。
方才為他們揭曉答案:“愚蠢的人。”
“愚蠢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
聞。
趙東海等人笑得更大聲了。
就連呂明通也是被林陌給整樂了。
這就像是一只被包圍的獵物,對獵人說,你們要完蛋了一樣可笑。
放聲大笑過后,趙東海接著冷嘲熱諷道:“虧我昨天還夸你腦子挺好使,現(xiàn)在看來是我錯了。”
“你不是腦子好使,你是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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