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殺你。”喬念的聲音在顫抖,也不知是疼還是傷心,眼淚也跟著涌了出來,“我只是在給我未婚夫報仇!”
    楚知熠眉心一沉,“你未婚夫?”
    他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很多張面孔,可,他殺的人太多了,實在是想不到,她的未婚夫是什么人。
    喬念知道自己今日是報不了了仇了,卻也不怕,“我知道你是我的恩人,可你跟泳北的山匪有勾結!他們殺人無數,搶劫屠村,無惡不作!你跟他們稱兄道弟,也不是什么好人!”
    楚知熠這才聽明白,喬念是將他當成了山匪。
    當下,便松開了她,往后退了兩步。
    喬念也跟著坐了起來,一雙眸子通紅,眼淚順著眼角流下,她看著楚知熠低頭將繡花針拔了出來,卻也只能咬著唇,一動不動。
    她沒能趁他睡著制服他,此刻他醒著,她就更不是對手了。
    “我不是山匪,我的弟兄們也不是。”楚知熠解釋著。
    喬念卻不信,“我在京城見過抓捕你們的通緝令!”
    “相似而已。”楚知熠淡淡說著,目光落在她胸前的平安扣上。
    喬念雙拳緊握,有些倔強地抹了一把淚,這才道,“你說我就信你?怎么這么巧,你們與山匪都有一樣的刺青?”
    聞,楚知熠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作答了。
    他本想說,信不信隨她,如若她不愿留下,大可離去。
    可轉念一想,她若真認定了他跟弟兄們是山匪,只怕會找朝廷告狀,惹來無數麻煩。
    眉心微擰,他終于還是行至不遠處,抓過一旁的凳子,坐下。
    “那平安扣,他給你時,可有說過來由?”
    楚知熠在賭。
    他知道,此刻將自己的身份告訴喬念是個冒險的決定,但若是讓喬念誤會他是山匪,會更危險。
    而且這幾日的相處下來,他覺得她心思并不壞,否則方才襲擊他時,拿的就該是利器,而不是普普通通的繡花針。
    更何況,她還是荊巖的妹妹。
    荊巖的妹妹,至少能知道何為道義。
    喬念沒想到楚知熠居然忽然提起了平安扣,不由得一愣。
    垂眸看了眼胸前的平安扣,她再看向楚知熠時,眼里已是染上了幾分疑惑。
    他怎么知道,這平安扣不是她的?
    只聽著楚知熠繼續道,“這平安扣,是我親手所刻。”
    話音落下,他就看著她的眸子在一點點的變大,變亮。
    滿是不可置信。
    喬念想起當初荊巖親手給她戴上平安扣時說的那番話。
    他說,這是平陽王親手所刻。
    可眼前的人,卻說,那是他刻的。
    他,就是平陽王?
    楚知熠,熠,白羽……
    “虎頭刺青是虎衛的標志,我不知那些山匪為何也會紋了虎頭,但兩者間有差距,回頭拿了通緝令,你可以細細比對。”
    楚知熠說完,聲音帶著幾分冷漠,“還有問題嗎?”
    喬念好似這才反應了過來一般,猛地站起身,撲通一下就對著楚知熠跪下了,“民女喬念,見過平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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