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衡與林鳶的到來,仿若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并未攪亂喬念跟蕭何的日子。
    凝霜從府醫那又拿了兩本醫書來。
    一本是關于蕭何腿傷的后續醫治,另一本較厚些的,卻是府醫這些年記下的心血。
    凝霜說,府醫覺得喬念有天賦,便想要喬念多學一些。
    大約,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緣故,喬念總覺得府醫對自己是有些偏愛的。
    否則,這樣極有可能暴露府醫身份的醫書,他怎舍得給自己呢?
    不愿辜負了府醫的好意,喬念閑暇的時候,便會拿出醫書來看,倒是將蕭衡跟林鳶忘得一干二凈。
    卻不想,這一日,蕭母忽然一大早就來了院子里,說要帶喬念一起去法華寺祈福。
    “祈福?”蕭何一臉不解,與喬念對視了一眼才接著問道,“今日并不是什么佛誕,娘怎么突然想到去祈福了?”
    蕭母則是帶著笑,“雖不是佛誕,可今日法華寺內有法師誦經普法,聽聞是得道高僧,娘自然是要去一趟的,也好為你跟衡兒,都求上一道平安符?!?
    說著,生怕喬念不愿去似的,又道,“鳶兒也會跟著去?!?
    蕭母的意思是,兒媳婦都去。
    可蕭何卻看了喬念一眼,只覺得林鳶去的話,喬念定是更不愿去了。
    當下便道,“可念念還要為孩兒醫治雙腿。”
    他想,這個借口或許可以留下喬念。
    卻不想,蕭母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哪里是要給你醫治雙腿,我看,就是你舍不得讓念念陪我!”
    說著,蕭母便走到了喬念的身邊,拉過喬念的手,沖著蕭何道,“為你治腿自然是大事,可為你求平安符也不是小事。念念都還沒拒絕我,你倒好,話里話外都是不肯讓念念陪我去!”
    這話被蕭母說的,倒是有些‘娶了媳婦忘了娘’的意思。
    便是連蕭何都有些無力反駁,“孩兒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蕭母反問,“念念可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不陪我去!是吧念念?”
    蕭母這會兒才將話頭遞給了喬念,親昵得仿若她們是母女一般。
    喬念內心是抗拒的。
    也的確是想要開口拒絕。
    卻不想,蕭母又說了一句,“暖暖也去,今日咱們蕭家的女眷都去!”
    所以,喬念也得去。
    如此,便是連一點拒絕的機會都不給喬念了。
    喬念心下微嘆,便只能開口道,“我也許久不曾出府過,走走也好?!?
    蕭母頓時喜笑顏開,拉著喬念就往外走,“這就好,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咱們即刻出發就行?!?
    喬念有些無奈地回頭看了蕭何一眼,見蕭何眉心微擰,一臉擔憂的樣子,方才勾唇一笑,示意自己沒事。
    而府外,馬車果然已經準備好了。
    四名女眷,兩輛馬車。
    蕭母與林鳶坐一輛,喬念就跟著蕭清暖坐在了后頭那輛上。
    可很顯然,蕭清暖也是不情不愿的,眼見著馬車往城門外駛去,不禁抱怨著,“好好的突然就說要去祈福,真是搞不懂我娘在想什么!”
    喬念有些詫異,“婆母不曾提前通知你嗎?”
    她還以為,蕭母是怕她會找借口拒絕-->>,才會突然來找她。
    卻沒想到,連蕭清暖都是今早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