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風塵仆仆回到城內之后,第一時間讓手下將村民們安頓好。
然后,準備帶人去捉拿吳庸了。
如今人證物證皆是齊全,吳庸插翅難逃。
等所有人看清楚吳庸的真面目之后,他相信,一定會震驚所有人的??!
來到吳庸家中,敲了敲門,下人表示他外出了。
打聽之后,才知道吳庸竟然去了他老丈人家里。
陳陽當即帶人前往徐家,還沒進屋,就聽到里面傳來龔林慶和龔潘的聲音。
“徐進之,陳陽是你的女婿,你縱容你女婿調查我兒老師,這是何意??京城之中,誰不是吳大儒是正人君子,品德高尚,陳陽那廝故意針對他,無非就是因為吳大儒是我兒老師,他就故意報復!”龔潘氣急敗壞,聲音暴怒。
“兄長,還請息怒?!毙爝M之語氣委婉。
“我怎么能不怒??我兒拜吳大儒為師,未來是為宰為相的苗子,你們倒好,為了阻止我兒為宰為相,企圖誣陷他的老師,你們是何居心?”
龔翠花蹙眉道:“兄長,你這是說什么呢,林慶變好,我們一家都是樂意看到的!”
“那還查吳大儒?”龔潘臉紅脖子粗,大吼道。
龔翠花不樂意了,昂起頭道:“萬一…………萬一真的有什么問題呢?陳陽查他,可能是上面有人要查!”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在監軍府衙里面還不知道?職位還比陳陽高一級呢,根本不可能。”
吳庸目光一閃,冷哼道:“看來龔夫人也不信我啊?!?
龔翠花連聲解釋:“吳大儒,我是說萬一……”
“沒有萬一,我吳庸做事光明磊落!”
“聽聽,聽聽,這就是吳大儒的風骨?!饼徟撕暗?。
“哈哈哈,這就是風骨啊,依我看,不過如此?!?
陡然,陳陽張狂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隨后便看到陳陽背負雙手,龍行虎步走了進來。
龔林慶怒視陳陽,指責道:“陳陽,你老實說,是不是不想讓我為宰為相,所以故意針對我的老師?!?
陳陽:“…………”
陳陽看傻子一般地看著龔林慶,道:“你有什么能耐為宰為相?”
“大家看,他都這么說了,他就是見不得我好?!饼徚謶c厲聲大吼道。
被龔林慶這么一鬧,吳庸目光一閃,覺得自己確實是被故意針對了。
陳陽查他,無非就是因為他是龔林慶的老師的緣故。
他笑了,冷聲道:“陳陽,你好歹也是監軍千戶,沒想到肚量如此狹窄,為了報復林慶,故意針對我??!罷了罷了,我一介大儒,豈會怕你?有什么招使出來吧?!?
“不過你要記住,我在外面有口皆碑,你若是誣陷我,用不了多久,朝中必定有人彈劾你,你好自為之。”
陳陽負手上去,沉聲道:“吳庸,你真以為我沒查出什么?”
吳庸目光一閃,驚異道:“你休想誣陷我?!?
“好好,事到如今,還不肯承認,那我就說道說道!此次,我去了小溪村,還請來了一些人……”
吳庸震動,驚訝地看著陳陽,張了張嘴,原本紅潤的臉龐,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
陳陽自顧自地道:“此次,我不但查三年前的城主府垮塌案,從這件案子中,查到了張懷民!我的人已經去抓他了?!?
“吳大儒,聽說張懷民每個月給你送毒蟒蛇肉啊……他對你為何這么好?”
“蹬蹬蹬!”
吳庸雙腿好似打擺似的,不住地往后退去。
“你……你……”
吳庸咽了一口口水,眼中逐漸透露出絕望。
他為了不被人發現,三年前就偷偷和張懷民說過,兩個人不再接觸!
送他東西,可以讓藥鋪掌柜轉交即可。
如此隱秘的手段,怎么會被陳陽發現的?
“老師,你怎么了,臉怎么這么白,老師…………”龔林慶連忙攙扶吳庸。
一摸吳庸的手,發現吳庸的雙手無比冰涼!
陳陽一步步走過去,繼續說道:“你還記得小溪村吧,數十人,在廣茂客棧,一夜之間被殺!”
“噗通……”吳庸雙腿打顫,若不是被龔林慶扶著,他恐怕直接要摔在地上。
“你……你怎么知道廣茂客棧?”
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明明當時廣茂客棧里面的人都已經被他解決了?。?
陳陽肅聲道:“你以為那里的人都死了?錯,當時有個人躲起來了。他叫王志毅!”
轟!
吳庸腦袋嗡的一聲,差點就要炸開。
對于這個人,他實在是太清楚了,因為周懷民之前就說過,有個叫王志毅的人躲起來,他知道他不少事情。
“老師,老師,你怎么了,別嚇我啊。”
比吳庸更慌亂的,自然是龔林慶了。
畢竟他未來還要靠著吳庸為宰為相呢,他可不想老師倒下啊。
“陳陽,你故意嚇唬吳大儒做什么?”龔潘厲聲喝道。
“嚇唬他?呵呵,我不僅嚇唬他,我還要抓他?!?
說話間,陳陽身后走出來一群監軍力士。
“吳庸,我手上有人證和物證,你收受周懷民賄賂,替他隱瞞慶州城主府垮塌一案?。∧氵€聯合周懷民,殺害你老家小溪村的村民,為的就是想要殺人滅口!”
“什么?吳大儒竟然干過這種事?”龔翠花不可思議。
徐進之一臉厭惡地看著吳庸,“禽獸不如!”
虧他們還以為吳庸品德-->>高尚呢,沒想到私底下是這種人。
這真的是想不到啊。
吳庸眼神驚恐,辯解道:“不,不是這樣的!”
他忽然想到什么,朝陳陽撲去,“陳……陳大人,借一步說話?!?
他相信,只要是人,都是愛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