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閑近乎冷血的說道:“只有兩個小時,不好耽誤。老教授更重要?!?
所以這里他管不了。
如果他還是以前那個純粹的軍人,自然會插手管一管,辨是非,主持公道。但他現在是第一基地的管理者,必須以整個基地的生存為考慮,不能隨心所欲。
喬雪君明白了趙閑的表達。
生命在他那里是有重量的,要為基地考慮,這個女人加上河里男人的性命,不如老教授的命來得重。
這種事喬雪君也不會管,她一直都屬于是,管好自己就行的原則。只是今天趙閑的決定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現在她就覺得趙閑是很好很好的人,路見不平一定會管的。但竟然沒有。
所以,趙閑對她好,也是因為在趙閑那里,她也算是個專家教授,性命比較重?
喬雪君沒說什么,又往那女人那邊看了一眼,河中的男人已經撲騰不太動了。
女人看向他們,眼中既有疑惑,又有感激。
喬雪君從自己的包里摸出了一袋軍糧,放在了自己站的地方,看了看趙閑,又看向了那個女人:“是吃的。”
女人愣了愣,咬了咬唇,眼中泌出淚光:“謝謝你?!?
喬雪君也幫不了太多,帶著趙閑就走向了旁邊,開始找她要的東西。
時間太緊張,并沒有太多發現。
最后走到了那個女人之前在的河岸邊,喬雪君放著的那袋軍糧已經不見了,河里的人也不見了。
一片安靜。
喬雪君看了看時間,該回去了,就看向了趙閑:“我們回去吧,時間差不多了?!?
趙閑:“嗯。”
兩人往回走,喬雪君時不時地看趙閑一眼。
趙閑抬起眼皮:“怎么,要我背你?”
喬雪君加快腳步:“不用,我自己能走。”
兩人很快就回到了營地,戰士們都休整起來了,他們把營地拔起,收拾起來,已經可以出發。
·
果然,下了山就是連綿大海,在海上飄了一天半,才看到了下座山脈。
趙蘊從浮筏上站起身來,指了指其中一座山頭:“就是那里了,順南山的山林動物園!”
喬雪君奇怪:“動物園?”
趙閑:“是,求救信號是從那里傳來的?!?
現在天將明,那座山的輪廓也漸漸清晰起來。
山上的樹木早已經全部枯萎,沒有葉子,全是光禿禿的樹干,也和別的地方也沒有太大差別。
浮筏靠岸,眾人上了山。
喬雪君上山看了之后發現,還是有點差別的,這個地方的樹木樹皮幾乎都被剝光了,比其他的山更嚴重。
雖然其他地方也是缺衣少食,會選擇吃樹皮,最開始也確實有只能靠著吃樹皮存活的情況。
但是隨著高溫、病毒、火山暴雨的災害發生,存活人數大量減少,就剩下了不少物資,就像第一基地,說著是缺糧食的,但其實也有一些物資儲存。
沒到只能吃樹皮的地步。
但這座山……無論大樹小樹,硬木樹還是軟木的樹,從水面上的山腳往山頂,全部樹皮都不見了。
乍一看,還挺讓人毛骨悚然的。
這是什么人實在餓極了,把山上所有的樹皮都剝了?現在已經剝無可剝的地步。
喬雪君抓緊了自己的背包帶子,輕聲問:“那個老教授就在這座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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