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心事重重地回到了避難所準(zhǔn)備休息,無論如何,明天那些人只要來了就是一場惡戰(zhàn),不養(yǎng)好精神可打不了勝仗。
即使如此,大半夜的,喬雪君還是沒睡好,從床上爬起來,她輕手輕腳走出臥室上樓去看。
才打開避難所出口的地磚,喬雪君就聽見了外面?zhèn)鱽淼泥秽粏鑶璧墓治锖鸾小?
好在避難所中是聽不見的這聲音的,不然這魔音貫耳根本無法入睡。
走出避難所,喬雪君迅速地將地板掩蓋回去,直接上了2樓天臺。
走上天臺,喬雪君透過觀察窗往外看,在毫無遮蔽的月光下,外墻圍著的怪物們被看得清清楚楚。喬雪君數(shù)了數(shù),里三層外三層的,約是有四五十左右。
對付十個人綽綽有余,不知道明天晚上反叛軍會來幾個人。
但就算是全部都來,也不過四十來人。有這些瘋牛病做緩沖,他們一時半會兒也無法進(jìn)入院子,等他們收拾完這些沒有意識的瘋牛病時,他們站在天臺這里拉弓射箭,就能弄死幾個反叛軍了。
等他們對付完瘋牛病進(jìn)院子,院子里的竹片地毯也能讓他們再添傷痕,往前一步里面藏著的機(jī)關(guān)也能干掉幾個人,幸存的人再翻入土墻,跳下來,掉入壕溝就能摔個半死,那壕溝兩米深,從本就2米高的土墻上掉下去,就是4米。
而壕溝三米寬,他們從土墻上跳下來,不可能不掉進(jìn)壕溝。
進(jìn)去了就算摔不死,也是他們的活靶子,一箭一個準(zhǔn)。
這樣下來,這些反抗軍不可能還有余地來襲擊他們。
就算僥幸還活著個上來和他們拼殺,他們四個人,還有電鋸、柴刀、斧頭這種近距離殺器,也根本不用怕。干就完了。
在腦中演算了一遍,喬雪君放下心來。
勝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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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山上營地,魏杉智又叫上了另外四個戰(zhàn)友,八個人一起下山。
主要是今天到山上打水的那些村民說的話,實(shí)在是太誘人了。
昨天看到喬雪君院子里的布置后,魏杉智就覺得喬家二老可能在騙人,這座小院子的主人可能并不是像那兩個老東西說的那么弱小,那怎么可能是兩個弱女子能做出來的?
于是,今天有居民上山來挑水,他們就特意攔住了這些村民,打聽起喬雪君的事情來。
“長官,你們問的是喬家那個被趕回老房子住的小閨女嗎?”村民朝著他們確認(rèn)。
魏杉智點(diǎn)頭:“對,就是她,說說看。”
村民只得停住腳步,放下了挑水的水桶,小心回答道:“她呀,沒成年的時候就出門打工了,只讀完了初中吧,從小就爹媽都死了,被喬家的爺爺奶奶帶大的。那兩口子只喜歡孫子,還會問孫女要錢呢。”
魏杉智皺眉:“你是說她爹媽都不在,她家里就她一個人嗎?有沒有兄弟,她男人呢?”
村民道:“沒有兄弟,她獨(dú)生女。至于男人,之前聽她爺奶說準(zhǔn)備給她介紹個有錢男的,但是這不是高溫,瘋牛病,又隔離了,就沒來得及。”
魏杉智打量了他一眼:“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的。”
村民靦著臉:“我知道的不多。長官,我們鎮(zhèn)上畢竟就這點(diǎn)人,壞事傳千里。老喬頭他們又愛在外面叨叨,基本大家都知道的。”
魏杉智擺擺手:“我想問的不是這個,喬老頭老太,說他們家糧食被這個閨女搬走了,你知道這回事兒嗎?”
村民想了想,點(diǎn)頭道:“是說當(dāng)初的土豆吧?”
魏杉智挑眉:“土豆?”
喬家兩老頭老太沒提這茬啊。
那村民連忙道:“當(dāng)初那一出在我們鎮(zhèn)上可是很熱鬧的。喬家小孫子進(jìn)貨了一些洋芋,進(jìn)了太多=賣不出去啦,喬家老爺子和老太婆就想叫孫女兒出錢買。”
“結(jié)果,這姑娘估計(jì)在外面打工賺錢了吧。幾萬斤啊!堆得跟山似的高,二話不說啊,全給這姑娘包圓了!當(dāng)時請搬運(yùn)工幫她搬家里,我表叔還去搬運(yùn)了!”
魏杉智意外:“幾萬斤洋芋?”
這土豆供應(yīng)他們的小隊(duì)也夠吃兩年啊。
村民忙不迭點(diǎn)頭:“長官你說倉庫里的糧食,那就應(yīng)該是這件事了。”
這不僅是昨天那幾人心動了,這些其他聽到的反叛軍都心動。幾萬斤土豆!土豆是很飽腹的,是主食,和昨天喬家兩老頭老太說的脫水蔬菜,糖果,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東西。高溫災(zāi)害也就這幾個月罷了,如果他們有這么幾萬斤土豆,完全可以挺過極高溫災(zāi)害了,不用時刻擔(dān)心被餓死。
魏杉智又問了其他上山來打水的村民,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
老房子里就住著喬雪君,還有另外一個女孩,是趙家那個剛成年的閨女,別的人一概沒有。兩個女生,要是打起來對方就毫無還手之力。
還有糧食,這個姓喬的姑娘有大量的土豆、脫水蔬菜,吃不完的巧克力糖果。
每一樣都是他們動手的理由。
確定老房子里就住著兩個女生后,魏杉智就叫上了隊(duì)友,準(zhǔn)備晚上再去一趟,這次不用什么坑蒙拐騙了,就直接硬闖!
果然想去的人很多,最后定下來四個人,和昨天去的四個一起,一共八個人。
看著太陽已經(jīng)快要落山,有人急了:“咋還不下山。一會兒天黑了,瘋牛病就出來了。”
魏杉智把自己身上的裝備帶好,把柴刀挎上:“太陽落山了才涼快,瘋牛病算什么。一悶棍就倒地的東西。有什么好怕。”
也有人贊成:“能有多少瘋牛病?一兩個,頂天了也就遇到三四個。可我們這里八個人啊。一人一個都不夠我們砍的!”
其他人也都沒都多說話。
因?yàn)閷λ麄儊碚f瘋牛病確實(shí)還算是好解決的。而這幾天氣溫正是越來越熱的時候,中午的氣溫更是到了54度,這怎么活?還好這座山里還算涼快的。
這幾天,正午那會兒,魏杉智都有種錯覺,感覺都能聞到自己身上飄出來的烤肉味!比起瘋牛病,還是這溫度更可怕。太陽不下山他也是絕對不下山的。
大多數(shù)人都認(rèn)同這一點(diǎn),所以都等到了太陽下山,周圍的直射的太陽光都消失了,才下山去。
他們腳程快,天還沒完全暗下來,就到了小鎮(zhèn)上。
“哈哈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村民說的那些土豆啊。”他們一邊朝著喬雪君的院子趕去,一邊暢想著,“如果能把那些土豆都弄回去,都夠咱度過-->>這個三伏天了。”
“還有那些什么蔬菜和巧克力!也都是好東西。”他們聊著,“如果不是那么些人都說了,我還真不信。”
“是啊,昨天那院子里面的架勢,可不像是只有兩個女的住的屋。”
“媽的,八成虛張聲勢嚇唬人的吧,說不定只是花架子,沒啥吊用。”
八人一邊聊著,一邊眼看著就看到了喬雪君的院子。
“咦,你們看,她院子外面是不是有人?”有人發(fā)現(xiàn)了,指了指院子外。
天并沒有完全黑下去,能看清大概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