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刺痛。她回神,怔了怔,想到了什么。
她抬眼看向趙閑,不知道自己想的辦法能不能騙到他……
快到路障前,眼看離摩托車只有不到十米,喬雪君下定了決心,賭一把試試。
趙閑走在前頭,提著那大袋子地膜,他覺得挺有意思的,10畝地膜,她是在種十畝地?敢一個人來找物資,但這姑娘又看起來嬌小可愛,遇事害害怕怕,嬌嬌弱弱的,輕易就嚇住了,叫她跟著走,她也乖乖跟著走。
挺有趣。
不過不知道種地的本事怎么樣,得回去考驗考驗,不行的話還得給人完好地送回去,或者看她意思,接她帶的那兩娃娃到基地來一起住也行。
趙閑正這么想著,忽然耳尖一動,他聽到耳后一陣迅速的金屬穿過空氣的破空之聲,不像是子彈,更像是某種暗器!他立刻轉頭,只看見一顆珠子從他身后左邊迅速穿到右邊,落在地上。是一枚染血的鋼珠,方向是從左邊打過來的!
而喬雪君的右手手腕破開了一大個口子,血肉猙獰,鮮血直涌!
她被打中了!
他瞳孔一縮,放下編織袋,立刻將背上的槍端到了胳膊上,對準了之前那枚金屬鋼珠飛過來的方向。
道路的左邊,那是一片小樹林,看上去樹影重重,輕輕晃動,幽暗不明。
喬雪君白著臉,指著小樹林那邊,驚慌失措又害怕,語氣都在發抖:“趙長官!那里有人!他想殺我!”
趙閑心里是疑慮的,他剛剛聽到鋼珠來的距離似乎沒那么遠,那里真的有人?
如果沒有人,那喬雪君的傷……是她自己弄的?
不太像,那傷口那么大,她一個弱小女生,怎么會下得了手。況且,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謹慎起見,還是得去排查排查。
趙閑從自己的作戰攜行具中掏出一卷繃帶,看著槍口的方向眼也不眨,伸手遞給喬雪君,低聲囑咐:“自己包扎,我去那邊看看。”
喬雪君接過了那卷繃帶,迅速扯出一截,死死地勒住手腕的傷口止血,一邊抬頭,眼中帶淚看著趙閑:“趙長官,我好害怕,你一定要把那個人找出來!你可以的吧?”
趙閑利落交代了句:“別怕,藏路障邊,等我。”
他說完,就端著槍疾跑著向槍口指的方向過去了。
趙閑快速進了小樹林走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根據地上的痕跡辨認也看不出任何有人埋伏的可能。
趙閑皺了皺眉,想著那農業專家的傷口需要處理,現下進來不到兩分鐘,他就端著槍又回去了。
他才轉過身,就立即皺了眉,人呢?躲到路障邊去了?
他加快速度立刻跑了過去,到了原先的位置。
他聽見前面有一陣摩托車發動機的聲音,他抬眼一看,前面好幾百米處已經有一個人騎著摩托車飛馳而去的身影,那摩托車的后箱上還幫著一個大口袋,正是裝地膜的那麻布編織袋。
操。
跑了。
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被忽悠了。
那傷口八成是那姑娘自己弄的。
前面的摩托車還歪歪扭扭蛇形走位,試圖躲避子彈似的。趙閑面不改色,這點伎倆在他眼前不夠看的。
他冷靜地端起槍,透過瞄準鏡對準了摩托車的后輪子,手扣到扳機上。
這一槍下去,不僅輪子會爆炸,車上的人也得滾下來。
他沒動,直到摩托車越來越遠……他放下了槍。
在原地看著那個農業專家遠去的背影,趙閑終是無奈地搖頭,勾了勾唇。
有意思,是他輕敵了。
不過沒想到,這姑娘挺能下手的。那手上的大口子,當時事發,他即使猜到了可能是她自己下手,也下意識否認了。
不過她這么抗拒的態度,估計真是個會種地的,怕被抓壯丁。
無所謂,只要她在這里,早晚會再見到。
10畝地,動靜不會小,多查查,肯定會有線索。
·
奶奶的,手好痛好痛好痛!
冰冷的刀尖劃破肌膚,皮肉被生生割裂,直面自己的鮮血大量流失,從生理疼痛到心理恐慌,喬雪君臉色煞白,忍不住地發抖。
如果不是那個該死的軍官,叫什么來著,趙閑,如果不是那個叫趙閑的非要帶她走,她也用不著出這蠢招數。
到底是哪里來的搶劫犯嗎?
喬雪君一路往前跑車,一路瘋狂在心里罵趙閑,差點罵到他十八代祖宗去。
手真的好痛。
為了效果逼真,她真沒省力,扎扎實實地用自己的手腕在刀尖上勒了一道口子。還是經常干活的右手,她這次是真的費勁了心思。
還好效果不錯。
擺脫了那個男人。
她到底松了口氣。
十分鐘后,喬雪君到了自己老房子面前,她推著摩托車進了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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