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個小霸王一樣。
    偏商郁吃她那套,剛要煩她,她就可憐巴巴地開了口:“商郁,我只有你了,你把自己抽死了我怎么辦?”
    “要不你干脆多抽點吧,我也多吸點二手煙,我們一起死。”
    三兩語,能把商郁弄的話都說不出來。
    還能怎么辦。
    只能縱著了。
    之后,她死活要嫁給周聿川,他就不止是抽煙了,還有癮,怎么都戒不掉。可能也是覺得,沒了戒的必要。
    也是最近幾個月,才下意識開始戒煙了。
    霍讓看他這沒出息的勁兒,調侃起來,“不是我說,你倆關系都還云里霧里的,你就這個德行了,把人捧手心里了,回頭結婚了打算怎么辦?”
    商郁眼尾壓下,懶懶地往樓下瞥了一眼,嘲諷道:“那也得人愿意和我結才行。”
    又不知道聽了周聿川的什么鬼話。
    霍讓品出點什么來了,“吵架了?”
    商郁:“沒吵架。”
    冷暴力。
    單方面冷暴力。
    他被冷暴力了。
    霍讓看他眉眼都寫著不爽,笑了,“不搭理你了是吧?我和你說,這小姑娘就是得哄,你老這么端著,誰愿意理你?”
    商郁冷笑一聲,“是嗎?佟霧理你了沒?”
    “……”
    玩兩肋插刀這套就沒意思了。
    霍讓噎了一下,“她不一樣。”
    很多女生,在親密關系里圖的就是個情緒價值。
    佟霧不一樣,她只看結果,結果不是她想要的,你再怎么花里胡哨都不頂用。
    商郁難得對他生出了點惺惺相惜的念頭,“你家里還是沒松口?”
    霍讓撣了撣煙灰,“主要是我爸和我大姐。”
    霍讓其實也能理解他們的想法。
    他大姐也坦誠說了,不是沖著佟霧這個人,也不是沖著她的家世,而是沖著她的家里人。
    佟霧的弟弟被慣得太無法無天,吃喝嫖賭毒,沒有一樣不沾的。
    他一旦和佟霧結了婚,這個小舅子就是顆定時炸彈。
    稍不留神,就能把霍家炸得外焦里嫩。
    商郁也清楚這里邊的輕重,霍老爺子在部隊,霍家大姐又從政,霍讓要是沾上這么個混透了的小舅子,確實容易讓霍家晚節不保。
    他能否和喜歡的女孩共度一生,和整個霍家的榮辱比起來,輕得有些不值一提。
    商郁索性又給他遞了根煙,勸道:“多抽點,早點嗝屁了,去看看下輩子能不能把人娶回家。”
    霍讓被他毒到了:“……操?”
    “不了,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商郁混不吝地扔下這句話,轉身回了包廂。
    溫頌和霍京澤吃完飯,走出餐廳時,天幕已然漆黑。
    “霍二少,這件事給你添麻煩了。”
    溫頌和他道謝后,才出聲告別:“我先回去了。”
    霍京澤替她查資料時,也大概知道了點她的身世,很是坎坷。
    五歲父母雙亡后,沒多久,就落到了商家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