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縣,你說得極好!哪里有半分不對?”
南宮玨收住笑,“不瞞你說,在你來之前,我和大人還有諸位同僚已經商議過了。大人已經拍板,就把冶鐵工坊落在你津源縣!”
“啊?”沈硯猛地睜大眼睛,“真、真的?不是下官聽錯了吧?”
“當然是真的。”林川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把事情做在了前面,黑水河的水源、周邊的石炭礦和鐵礦,選址條件得天獨厚;你說的那些想法,既省了工坊成本,又能讓百姓增收,考慮得比我們還周全。”
他頓了頓,笑道:“沈知縣,津源的冶鐵工坊,就按你的章程來辦。需要協調銀錢、物料,你盡管開口。有你這樣真心為百姓著想的父母官,津源的工坊,定能成為三縣的樣板!”
沈硯這才確信自己不是在做夢。
徒步八十里的疲憊,一路上的焦慮,此刻都化作了滿心的驚喜。
他激動萬分,連忙拱手作揖:“下官、下官定不辜負縣伯信任!三個月!下官保證,三個月內定讓黑水河畔的工坊立起來,讓津源的百姓都能跟著工坊沾光,過上好日子!”
說著,聲音竟帶了幾分哽咽。
在大乾邊境,想要做好一名縣官,其中有多難,沒人比他更清楚。
要知道,州府與縣城雖同屬治民之地,差別卻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