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林川搖頭,“就咱們自己的商隊送,或者讓商會的掌柜代賣,其他的,一概不給。”他笑了笑,“這爐子容易仿,墨香炭可不容易,這就叫獨家生意。讓工造房那邊盯緊了,碎石炭粉的、篩黃泥的、搗香料的,還是各干各的,誰要是敢偷著打聽,軍法處置。”
南宮玨點頭:“我昨日去看過,三組人各在一個院子,連吃飯都不照面。王貴生說,就是親兒子問,他也只給定量,不說緣由。”
“那就好。”林川望向窗外,“商隊帶的樣品已經(jīng)往南去了,過些日子江南那邊有了回音,訂單只會更多。到時候別說每月七千兩,就是七萬兩,也不是不可能。”
樓梯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胡大勇幾步?jīng)_了上來:“大人,緊急軍情!”
......
慘白色的天光壓在西梁城垛上,城頭的戰(zhàn)旗被風扯得獵獵作響。
周虎拔出嵌在蒼狼部武士脖子上的戰(zhàn)刀,反手將尸體推下城墻。
那具尸體砸在云梯上,帶得幾個攀爬的韃子兵墜下去。“再來啊!”他喉嚨里滾出一聲粗吼,左臂的傷口開始火辣辣的痛。方才那韃子百夫長的狼牙棒掃過來時,若不是同伴替他擋了一下,此刻他已經(jīng)一灘肉泥。
“總旗!沖車上來了!”手下的嘶吼混著韃子的呼哨聲砸過來。
周虎一把抓起身邊的鐵胎弓,三支箭矢同時搭在弦上。他瞇眼看向遠處那輛被韃子兵護住的沖車,車頭上包著厚厚的鐵皮,正撞向城門。
“火油營——把火罐拋下去!”
他松開弓弦,三支箭釘進沖車旁的兩名蠻族兵胸口。
十幾個陶罐拖著弧線砸在沖車周圍,罐子里的火油潑濺開來。周虎揚手示意,親衛(wèi)立刻將纏了麻布的長矛點燃,狠狠往城下戳去。火舌舔著油跡蔓延開,沖車周圍頓時成了一片火海,韃子嗷嗷叫著往后退,卻被后面的督戰(zhàn)隊用狼牙棒逼著往前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