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茹雖不解,還是立刻尋來了這些東西。
林川接過鵝毛管,挑出三根最合用的,扔進滾沸的烈酒里煮著,又對秦硯秋道:“取你那把小刀,在火上燎透了。”
秦硯秋見他神色凝重,不敢多問,依將銀刀遞過去。
林川接過銀刀,在胳膊上找到血管的位置,輕輕劃了一刀。
他反手抓起一根鵝毛管,用刀尖將管口削得極尖,趁著血管尚未收縮,猛地將鵝毛管刺了進去。
“大人!”阿茹猛地跪倒在地,“您這是要借自己的命給阿爹?!!”
聽到她的話,秦硯秋臉色瞬間煞白。
“我死不了,別害怕!”林川低喝一聲。
鮮紅的血珠順著鵝毛管腔瞬間涌出,在管口凝成細小的血線,滴了下去。
“快扶穩大酋長的胳膊。”
林川頭也不抬,另一只手已抓起第二根鵝毛管,用刀削尖,對準老人枯瘦的肘彎。
老人的皮膚松弛如紙,血管細得像曬干的草莖,他幾乎是貼著皮肉摸索,終于找準位置,將另一頭鵝毛管也刺了進去。
跟著,他小心翼翼地將兩截鵝毛管的接口對齊,插到了一起。
一瞬間,鮮紅的血便順著管腔緩緩流了過去。
像小溪匯入干涸的河道,流進了老人的血管里。
“成了。”林川長舒一口氣。
還好他是o型血,否則的話,還要費時間去找合適的血源。
阿茹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切,跪在地上淚流滿面:“大人,借命是要折壽的,萬萬使不得啊!”
林川哭笑不得:“起來!我這不是借命,只是暫借些血氣。我年輕,虧得起,大酋長卻等不起。”
他抬手按住自己的傷口上方,迫使血流得穩些:“你要是真怕,就看好了。一會兒秦醫官查查脈象,等脈象好轉,我這血就停了。”
阿茹望著他,又看看父親臉上那絲極淡的血色,重重地磕下頭,泣不成聲:
“阿茹......全族謝過大人!”
帳外,黑壓壓一大片族人,跪了下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