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府軍不再是輕裝上陣,而是換上了包鐵邊的厚重木盾,穿著鑲嵌著鐵片的棉甲。他轉頭望去,發現己方幾名箭手已經手臂發顫,射出的箭矢大多被盾牌彈開。
他深吸一口氣,拉滿弓弦,瞄準盾牌間的縫隙,一箭射落前頭的府軍。但這樣的精準射擊終究是少數,更多的箭矢只能在盾牌上留下淺淺的凹痕。
“南宮先生,要不要扔雷?”二狗喊道。
“等等,再等等......”南宮玨握緊折扇,緊張地望著遠方的地平線。
“等什么?”二狗不懂南宮玨什么意思。
“等援軍!”南宮玨說道。
“援軍?”二狗來不及思考。
不過南宮先生是軍師,他是戰兵,只管殺人就好。
他抄起長矛,狠狠捅向第一個冒頭的府兵,那人慘叫一聲栽了下去。
血腥味頓時在城頭彌漫開來。
“守住垛口!別讓他們上來!”
二狗大喊著,眼角瞥見一名府兵從另一道云梯爬上來。他三步并作兩步沖過去,長矛從側面刺入那府兵的肋下。府兵瞪大眼睛,二狗一腳將他踹下城墻。
城下的箭矢嗖嗖飛來,二狗縮在垛口后,聽見箭簇釘在墻磚和鐵盾上的悶響。
他喘著粗氣,發現自己的手在發抖。
這不是他第一次殺人,但每次看到鮮血噴涌而出,胃里還是會翻騰。
“狗哥!這邊!”一個戰兵喊道。
二狗轉頭看見三個府兵已經翻上城墻,正和弟兄們纏斗。他掄起長槍,狠狠砸在一個府兵后背。那人悶哼一聲撲倒在地,幾個兄弟把另外兩人砍翻在地。
廝殺聲震耳欲聾......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