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秋抬起頭,眼中滿是錯愕:“家父他......不該得此......”
“該不該得,現在不都已經得了?”林川站起身,走到窗前。
“可他有愧于將軍......”秦硯秋的聲音有些顫抖。
林川轉身,目光如炬:“硯秋,你父親愧不愧于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否愧對自己的良心?!?
“他、他自然是愧疚的......”秦硯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袖。
“上次我就說過......聽其,觀其行?!绷执ㄖ匦伦?,指尖輕輕敲擊著桌子,“這些日子,縣衙的每一道政令我都看在眼里。你父親......確實在用心做事?!?
秦硯秋眼中泛起水光:“將軍當真這么想?”
“不然呢?”林川忽然笑了,那笑容像溫暖的陽光,“青州同知這個位置,他既然坐上了,就踏踏實實去做。只要往后行事,對得起天地良心,對得起百姓期望......”
他抬起手,輕輕拭去秦硯秋眼角將落未落的淚珠。
一陣夜風拂過,吹得案上燭火輕輕搖曳。
林川的影子在墻上被拉得很長,正好將秦硯秋籠罩其中。
“記住,”他低聲說道,“人這一生,不是不能犯錯,而是不能一錯再錯。你父親......還有機會重新開始。”
“將軍......”
......
第二日。
晨光透過窗欞灑進屋內。
紅燒肉滿屋飄香,三個女人圍坐在桌邊,又開始了她們慣常的嬉鬧。
不過這次林川學乖了,特意限制了酒量,免得再出現上次那般醉醺醺的尷尬場面。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