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蹲在自己的背包前,像個準備出門野餐的小女孩,興致勃勃地將里面的東西一件件拿出來,整齊地擺放在地上。
鑷子、手術刀、各種型號的注射器......還有一卷細如發絲、在燈光下閃著寒光的玻璃纖維。
“你知道嗎?”胡星兒拿起一根細長的銀針,在指尖輕輕轉動,針尖的寒芒在她瞳孔里跳躍,“我最喜歡的工作,其實不是殺人,是審訊。”
她的聲音很輕,很甜,像是在分享一個少女的秘密。
“尤其是審訊你這樣的‘高手’。”她站起身,走到閻淼面前,臉上帶著天真爛漫的笑容,“你們的意志力很強,身體很堅韌,就像一塊上好的璞玉,需要慢慢地、仔細地雕琢,才能展現出最美的樣子。”
閻淼渾身一顫,喉嚨里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胡星兒的笑容更燦爛了,她捏著銀針,突然出手,精準地刺入了閻淼肩膀上的一處穴位。
“嗯!”閻淼發出一聲悶哼,一股酸麻刺骨的感覺瞬間傳遍了半邊身體,讓她控制不住地抽搐起來。
“你看,這才剛剛開始,你的身體就已經在唱歌了。”胡星兒歪著頭,像是在欣賞自己的杰作,“別著急,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她沒有問任何問題,只是不緊不慢地,一針,又一針。
她甚至沒有用那些看起來更嚇人的工具,只是用最簡單的銀針,刺入閻淼身上那些最不起眼,卻又最敏感的神經節點。
閻淼從一開始的咬牙硬撐,到后來無法抑制的悶哼,再到身體劇烈的顫抖。汗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劇痛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但胡星兒始終沒有問一個字。
這種純粹的、不為獲取情報、只為施加痛苦的折磨,比任何酷刑都更能摧垮一個人的意志。
半個小時后,閻淼已經虛脫了,像一條離了水的魚,張著嘴,大口地喘著氣,連眼珠都快要轉不動了。
胡星兒這才滿意地停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