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里,時間仿佛凝固了。
前一秒還歇斯底里的咆哮聲,被一聲清脆的骨裂和殺豬般的慘嚎所取代。
在場的警員們,大腦集體宕機,眼睜睜看著他們的所長,那個平日里作威作福的王富貴,像一灘爛泥般被人按在桌上,手腕以一個驚悚的角度扭曲著,疼得涕淚橫流。
“軒......軒哥......”
李一凡的聲音哆哆嗦嗦的。
他死死抓著陸軒的胳膊,看向陸軒的眼神,已經不是崇拜了,那分明是看神仙的眼神。
“哥!你是我親哥!剛才......剛才那一下,簡直帥得我想給你磕一個!太牛了!教教我唄?”
陸軒斜睨了他一眼,懶洋洋地開口:“想學啊?”
“想!做夢都想!”李一凡的腦袋點得像搗蒜。
“哦,”陸軒拖長了音調,然后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想學啊?我不教,嘿嘿。”
李一凡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委屈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啊?軒哥,你這也太不講究了吧!”
“我這可是童子功,從穿開襠褲就開始練了,沒個十幾年打底,學得會嗎?”陸軒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十......十幾年?”李一凡掰著手指頭算了算,頓時泄了氣,“那還是算了吧,我這身子骨估計不行。”
隨即,他又嘿嘿傻笑起來,抱緊了陸軒的胳膊:“不過沒事,我學不會,但我有會的大哥啊!以后我就跟軒哥你混了,你指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攆狗我絕不抓雞!”
陸軒嫌棄地白了他一眼,這家伙明明比自己還大幾歲,一口一個“軒哥”叫得比誰都順口。
就在這時,秦柔走了過來。
剛才的驚魂一刻,讓她此刻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那雙漂亮的眼睛里,卻像是點亮了兩簇火焰,明亮得驚人。
她走到陸軒面前,嘴唇動了動,最后千萬語只匯成了一句。
“謝謝。”
這一聲“謝謝”,不只是為剛才的救命之恩,更是為他揭開了這膿瘡,讓她看到了自己一直追尋卻又迷茫的正義,原來可以這樣去實現。
“秦警官客氣了。”陸軒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作為一名熱心市民,看見有不法分子企圖襲警,我出手相助,也是應該的。”
秦柔被他這副“我就是個路過的普通好市民”的模樣逗得差點笑出聲,胸口的郁結之氣都散了不少。
就在此時,“砰”的一聲,會議室的大門被一股大力從外面推開。
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神情肅穆,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氣息的人大步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個女人,約莫二十七八歲,扎著干練的高馬尾,面容冷艷,一雙丹鳳眼銳利如刀,仿佛能洞穿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