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暫且信你一次。但你要盯緊了，有任何異動，立刻匯報！”

“是，是！您放心！”

掛斷電話，林芝玲像虛脫了一般，靠著墻壁大口喘息。她抬起頭，看向陸軒的眼神里，只剩下最純粹的敬畏。

“電話......我都說清楚了，老爺子應該不會派人來找您麻煩了。”

“那就好。”陸軒滿意地點了點頭，隨手彈了彈不存在的煙灰，用一種極其隨意的口吻說道，“把這里的賬結了，別讓人以為我陸軒吃霸王餐，還喜歡砸場子。”

林芝玲一愣。

這混蛋！砸了東西，打了人，最后還要自己來買單？！

可她看著陸軒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所有的憤怒和屈辱都化作了濃濃的無力感，只能低眉順眼地應了一聲：“......是。”

她叫來經理，看著那張長長的賠償賬單，眼皮直跳，但還是面無表情地刷了卡。

做完這一切，她才逃也似的沖出包房，帶著還在外面焦急等待的張依甯，頭也不回地趕往機場，讓手下訂了最近一班飛往楚南的機票。

陸軒在狼藉的包房里又待了一會兒，慢悠悠地喝了口水，這才開車離開。

夜色深沉，城市的霓虹在車窗外飛速倒退。

陸軒開著車，腦子里卻在思考另一件事。

白顏曦，顧允熙。

這兩個女人，都是出賣國家利益的賣國賊，按理說，發現一個就該舉報一個，這是大是大非的問題。

但通過今天林芝玲這件事，陸軒看得更明白了。

網絡、輿論，這些看似能掀起滔天巨浪的東西，在那些真正位高權貴的家族面前，不過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罷了。

他們能輕易地操控一切。

貿然舉報，大概率是石沉大海，甚至會打草驚蛇，引火燒身。

陸軒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與其現在就打出這兩張王牌，不如先將她們攥在手里，讓她們為自己所用，不斷壯大自己的實力。

等自己羽翼豐滿，有了能和她們背后那兩個龐然大物正面掰手腕的資本時......

再親手毀了她們，也不遲。

他要做的，不是虛無縹緲的“正義使者”，而是要成為一頭比所有人都更兇、更惡的復仇野獸。

然后，把他們所有人，一口吞下！.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