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此時深吸一口氣,知道今天這場戲,必須唱得滴水不漏,否則自己就得跟沈雅慧這灘爛泥一起,被釘在燕大的恥辱柱上。
他眼角的余光掃過越聚越多的圍觀學生,心中冷笑,臉上卻已然換上了一副痛徹心扉、心灰意冷的表情。
“沈雅慧,”陸軒的聲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沙啞,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了喉嚨,又像是努力壓抑著巨大的悲痛,“我們......真的要走到這一步嗎?”
他微微仰頭,眼眶似乎泛起了一絲水光,那副模樣,活脫脫一個被深愛之人無情傷害的可憐人。
沈雅慧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變臉給弄懵了,一時間竟忘了繼續撒潑,愣愣地看著他:“陸軒,你......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陸軒凄然一笑,搖了搖頭,聲音里充滿了疲憊與失望:“花招?在你眼里,我對你所有的好,所有的忍讓,都只是花招嗎?我自問,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對你如何,你心里清楚。分手了,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的,可你為什么非要追到學校來,用這種方式......毀了我呢?我究竟做錯了什么,讓你這么恨我,非要把我逼上絕路?”
這一連串飽含“深情”與“委屈”的質問,如同一顆顆重磅炸彈,在圍觀人群中炸開了鍋。
“臥槽!什么情況?聽這意思,是這男的被甩了,女的還追到學校來鬧?”
“不是吧,我剛才明明聽見那女的罵他開房鬼混啊?”
“嘖嘖,這里面有故事啊!快,前排瓜子花生礦泉水了啊!”
劉銘站在一旁,徹底傻眼了。
他看看陸軒那副悲痛欲絕的模樣,又看看沈雅慧那張錯愕的臉,腦子完全轉不過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