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俞冰那張因羞憤而漲紅的俏臉,像是被瞬間抽干了所有血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如紙。
額角,細密的冷汗不受控制地滲了出來,很快便濡濕了她額前的幾縷發絲,狼狽地貼在光潔的皮膚上。
她下意識地想抬手捂住自己的鎖骨,卻又覺得這動作無異于此地無銀三百兩。
那雙平日里總是帶著清冷與疏離的鳳眸,此刻死死地盯著陸軒,與其說是冰冷,不如說是混雜著驚恐、羞恥和一絲垂死掙扎般的怨毒。
“你......你......”
她嘴唇哆嗦著,想說什么狠話,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扼住,連一句完整的話都組織不起來。
“同學,我、我警告你!”陳俞冰終于擠出了一句話,聲音卻帶著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
“你這是在胡亂語!你這是誹謗!你、你再這樣,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讓學校把你抓起來!傳播這些......這些齷齪的東西,學校一定會給你處分,讓你畢不了業!你這是自毀前程!”
她一口氣說完,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像一只炸了毛卻又恐懼不已的貓。
她試圖用這些話術來嚇退陸軒,這是她作為“主任”長期以來習慣的權威姿態,只可惜,在絕對的證據面前,這些威脅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陸軒聞,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先是嗤笑一聲,隨即那笑聲越來越大,最后竟變成了毫不掩飾的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咳咳,我說陳主任,您這是在說單口相聲嗎?還報警?還處分我?”
笑聲戛然而止,陸軒的臉色如同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他猛地收斂了笑容,眼神驟然變得陰冷,如同深淵一般,直勾勾地盯著陳俞冰,一字一句地說道:“臭婊子,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跟我裝腔作勢?你真以為老子是嚇大的?”
他往前邁了一步,那股無形的壓迫感讓陳俞冰不受控制地向后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