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驚失色,高陽公主起身就要逃跑,口中叱道:“沒臉沒皮的兩個公母兩個禽獸,本宮看著你們就惡心……哎呀,房俊你給本宮放手……房俊……房二郎……黑面神!住手,哎呀,不要……”
沒等她邁開步子,房俊已經(jīng)餓虎擒羊一般將她懶腰抱起丟在炕上,然后泰山壓頂一般將她死死壓住。
高陽公主又羞又惱,罵道:“沒廉恥的東西,你把手拿開……武媚娘你想死是不是?把手拿開啦……”
武媚娘已經(jīng)在另一邊掩上來,一雙纖手靈活的替高陽殿下寬衣解帶。
高陽公主差點氣死,大罵道:“武媚娘你助紂為虐,信不信本宮斬了你?”
武媚娘才不怕呢,待會兒這位殿下就只能求饒了,口中笑嘻嘻說道:“殿下恕罪,就讓奴家服侍殿下吧……”
高陽公主撲騰著四肢還想罵人,冷不丁一處要害被武媚娘捉住,頓時渾身酸軟,嘴巴也被房俊給堵住,哪里還有半分力氣掙扎?
可憐的高陽殿下,就這么軟弱的羔羊一般任憑欺凌,沒幾下就被弄得徹底投降,口中只能哀哀的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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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北風(fēng)漸起,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雪花終于停止,天氣卻愈發(fā)寒冷。
英國公府花廳之內(nèi)燃起火爐,爐膛燒的通紅,爐子上的銅壺咕嚕作響噴著白汽。李績一身家居常服,從椅子上起身將銅壺提下,洗杯、洗茶、沏茶、分茶,一整套動作行云流水,比之飽學(xué)宿儒更顯儒雅風(fēng)范,哪里是一個能征慣戰(zhàn)百戰(zhàn)百勝的無敵猛將?
坐在他對面的一個中年文士嘆為觀止:“國公這一手茶道已然盡得自然隨意之神髓,佩服佩服?!?
這文士三縷長髯漆黑整潔,一張瘦長臉儒雅俊朗,舉手投足之間一股濃郁的書卷之氣撲面而來,令人如沐春風(fēng)。
李績抬手示意茶水已可飲用,笑道:“顏兄過譽(yù)了,不過是拾人牙慧而已?!?
兩人坐定,相互示意,淺酌慢飲。
北風(fēng)呼嘯,烘爐火旺,熱茶沁香,別有一番悠閑自在。
一個家仆這時敲門進(jìn)來,到得李績身邊附耳低語數(shù)聲,然后才躬身退走。
李績啞然失笑道:“那小子的確是一點虧都不肯吃,這不,將原本送至我家的禮品復(fù)制了一份,剛剛送到竇家去了。這是明白告訴我,想要利用他,門兒都沒有。”
中年文士稍稍一楞,亦笑道:“何止如此?這個時候到竇家送禮,亦實在告訴竇家,想要在他面前裝可憐,照樣門兒也沒有!”
兩人互視一眼,同時大笑出聲。
中年文士笑著說道:“這位小友當(dāng)真是秒人,有性格,有手段,更有魄力,怪不得陛下贊其有宰輔之才,帝國之年青俊彥之中,首屈一指。”
李績點頭道:“此子性格桀驁,偏生又極富心機(jī)手段,吾等也不必失望,等著看吧,那些關(guān)隴集團(tuán)與其對陣,遲早有頭痛的時候?!?
中年文士奇道:“難道現(xiàn)在就不頭痛嗎?”
李績搖頭道:“這才哪兒到哪兒?”
中年文士微微默然,稍后,才嘆息著說道:“可惜啊,此子與房相一般性情,總是不肯摻和到我們山東世家當(dāng)中,實在是遺憾。否則憑借山東世家的支持,登臺入閣早上十年又有何難?”
李績微笑道:“你不了解這小子,能耐大著呢。誰說他單槍匹馬就不能宰執(zhí)天下?”
中年文士愕然。
堂堂英國公李績,居然對那個棒槌有著如此之高的贊譽(y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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