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長樂公主心里愈發(fā)不得勁兒……
誰讓你赴湯蹈火啦?
她悄悄的將雙足縮了縮,用裙裾擋住。房俊的目光像是帶著火焰一般,她覺得那目光所到之處都有一種燒灼感,令她又羞又惱,偏又發(fā)作不出。
心底打定主意,必須趕緊結(jié)束這場談話,否則這個棒槌指不定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來。到時候自己是反抗還是順從?若是反抗,以父皇的脾氣定然能將房俊砍了腦袋,絕對沒商量,房玄齡的兒子也不行!可這是高陽的駙馬,自己難道就眼看著妹妹凄苦一生?
若是順從……這更不可能!
抿著嘴唇,蹙著秀眉,長樂公主娓娓將事情說出。
末了,她說道:“這件事并非私人恩怨,你做事也不要太過強(qiáng)硬,得饒人處且饒人。本宮也是挨不過安康姐姐的面子,沒辦法才來跟你求情……”
房俊便點頭道:“可以。”
“呃……”正絞盡腦汁的想著用什么說辭來打動房俊的長樂公主忽地一愣,這么痛快?
按說他這般設(shè)計獨孤誠,必然前思后想預(yù)作綢繆,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自己貿(mào)貿(mào)然的上門來求他放獨孤誠一馬,難道不應(yīng)該糾結(jié)一下,以顯示他再這件事情上的損失比較大,很為難,這才能讓自己領(lǐng)他一個人情嗎?
答應(yīng)得太快,長樂公主反倒有些狐疑。
該不會是這個家伙憋著什么壞?
便詫異的問道:“當(dāng)真?”
房俊一臉堅毅:“自然當(dāng)真。殿下金口玉,一聲令下微臣上刀山下火海眉頭都不皺一下!命都能不要,獨孤誠算個球?殿下寬心,回頭微臣就放了他。”
長樂公主吁了口氣。
事情能夠如此順利,她自然心情極好,也就自動忽略了房俊語之中的輕佻。
正事談完,氣氛又古怪起來。
雖然未到深更半夜,但是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總是會滋生一些莫名的氛圍。
長樂公主微微垂下眼眸,蝴蝶翅膀一樣的睫毛合幾下,輕聲說道:“既然如此,華亭侯便請回吧。”
她是真的緊張。
那天湯泉之中房俊敢于動手打自己的小臀,這就是個肆無忌憚的棒槌,天知道會不會在這馬車?yán)飳ψ约簞邮謩幽_?一想到此,身后的部位便隱隱傳來一陣火辣,如坐針氈。
房俊倒也痛快,點點頭,說道:“那微臣告退,殿下也早些歇息為好。”
“嗯。”長樂公主嗯了一聲,略感意外。
似乎總要說幾句輕薄的話兒不正經(jīng)一番那才是房俊的作風(fēng),如此干脆利落反倒讓人不習(xí)慣。
抬起眼眸瞅了房俊一眼,長樂公主輕聲道:“多謝了。”
房俊粲然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殿下客氣了,能為您效勞是微臣的福氣。”
略微點頭致意,便起身撩開車簾跳下馬車。
長樂公主長長的舒了口氣。
可她這個放松肩膀長吁口氣的動作剛剛做到一半,車簾又被撩開,房俊那張可惡的黑臉又探了進(jìn)來,滿臉笑意怎么看都充滿了揶揄……
長樂公主被嚇得愣住了,瞪圓了秀眸又羞又惱。
自己這副神情被他看了去,會不會嘲笑自己,認(rèn)為自己是害怕他所以才在他走之后松了口氣?
房俊笑呵呵的看著長樂公主露出的這個又是驚詫又是羞惱的可愛神情,腆著臉道:“微臣既然幫了殿下的忙,卻不知殿下打算如此回報微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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