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域的界壁邊緣,林凡的長生刀正順著光帶游走,刀身的仙金紋路與新天道共鳴,將最后一道加固陣紋烙進虛空。
秦冰月的拂塵銀絲纏著清心露,在陣紋的縫隙中編織出淡金色的防護網,林雪兒的冰蠶絲手套則在界壁內側凝結出層層冰紋,將兩域融合的靈力鎖得密不透風。
“差不多了。”林凡收回長生刀,指尖在界壁上輕輕一點,光帶泛起漣漪,映出他眼底的欣慰,“就算中域的仙人傾巢而出,沒個十年八年也別想砸開這層殼。”
劍玲瓏的流霜劍突然指向界域裂縫的方向,劍穗的白布條無風自動:“蕭戰那小子又帶著人在通道口候著了,這已經是本月第五次。”
她的聲音帶著笑意,劍光在虛空劃出半道圓弧,將裂縫邊緣的窺探氣息斬得粉碎,“倒是比當年的俞大虎還執著。”
眾人順著劍光望去,只見通道口的青石板上,蕭戰正領著六司主官盤膝而坐。
他的玄鐵戰靴上沾著靈稻田的泥土,懷里還揣著本翻得卷邊的賬冊,那是開源司新報的靈根、靈石和靈脈產量,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批注,連西域老農的建議都用紅筆圈了出來。
“讓他等著吧。”林凡的長生袍在風中微微起伏,體內的靈力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化為仙力,大道仙瓶的灰光順著經脈流轉,將百年積累的南域愿力一點點淬煉成仙元,“有些話,總得當面說清楚。”
一年時光如同指間沙,在眾生殿的鐘聲與靈稻田的蛙鳴中悄然流逝。
當界壁的光帶終于穩定成淡金色,林凡四人的仙力也已凝聚成形,長生刀的鋒芒偶爾泄出,竟能在虛空斬出細小的仙界裂縫。
離別的清晨,南天域的修士們自發站成兩列,從眾生殿一直排到通道口。
蕭戰捧著那卷血契書跪在最前方,身后的年輕修士們個個眼眶通紅,連當年被他訓斥過的綠皮少年,都攥著把新鑄的鐵劍,劍穗上系著片靈稻葉。
“師父。”蕭戰的聲音帶著哽咽,血契書在他掌心微微顫抖,“弟子昨夜巡查萬法殿,發現您把‘破妄’劍譜的最后三式補全了……”
林凡的長生刀輕輕挑起他的下巴,刀身的涼意讓蕭戰瞬間挺直了脊梁:“當年我教你第一招時說過,劍是用來守護的,不是用來炫耀的。”
他的目光掃過那些年輕修士,他們的眼神里有不舍,有憧憬,更有躍躍欲試的戰意,“南天域的未來,不在我們手里,在你們劍上。”
秦冰月的拂塵突然纏上蕭戰的賬冊,銀絲將其中頁靈根產量表卷了出來:“開源司的地龍族老農說,今年的靈稻結了兩色谷粒,這是新天道融合的征兆。”
她的指尖在“西域孤兒”的名字上輕輕點過,“別忘了每月給他們加一碗靈米粥,當年你師娘在萬魂城,就是靠這個活下來的。”
林雪兒的冰蠶絲手套撫過蕭戰的眉心,將一縷冰璃族的本源之力烙進他識海:“這是‘冰心訣’的最終式,能在心境動搖時守住靈臺。”
她望著通道口那株新栽的青松,樹干上刻著“南天域”三個字,筆畫間還留著未干的冰紋,“就像這棵樹,根扎得越深,越能抗住風雨。”
劍玲瓏的流霜劍突然出鞘,劍光在蕭戰的玄鐵戰靴上劃出道淺痕:“這道疤,是讓你記住中域仙人的嘴臉。”
劍-->>穗的白布條纏著半枚仙靈圣露,落在蕭戰掌心,“等你渡了仙劫,用這個淬劍,能劈開星辰袍的護體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