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域的望月臺上,百年未響的鐘聲突然震顫起來。
林凡指尖的天道之力正與新天道共鳴,長生刀的刀身泛起層層漣漪,那是壓制了百年的境界即將突破的征兆。
臺下的廣場上,秦冰月的拂塵銀絲纏著顆兩色靈珠,林雪兒的冰蠶絲手套托著團融合了南域金光與西域紫光的云氣,劍玲瓏的流霜劍則在晨光中劃出半道圓弧,將兩種天道之力擰成了剔透的光繩。
“終于還是壓不住了。”俞大虎的玄鐵盾重重砸在地上,盾面的紋路里還嵌著當年征戰西域時的彈片,“想當年在萬羽窟,老子還嘲笑少宗主不敢突破,現在才明白,你是在等這天道融合啊。”
元青陽的斷劍突然指向東方,金虹在劍穗上凝成細小的光點:“中域的靈船在三日前穿過界域裂縫,那些中域強者的氣息……比我們強太多。”
他的聲音帶著凝重,“為首的之人身披星辰袍,隨手便捏碎了西域殘余勢力的反撲,那等手段,怕是已觸摸到仙界法則。”
林凡望著天邊漸漸清晰的靈船輪廓,新天道的光帶在他周身流轉,將百年積蓄的靈力逼得愈發狂暴:“百年前我們守南域,是為生存;如今守南天域,是為根基。”
他突然抬手,長生刀在空中劃出“南天域”三個大字,光字沉入地脈,引得整座望月臺都泛起兩色光暈,“中域有仙人又如何?當年西域圣主的威壓比星辰袍更盛,不還是栽在了我們手里?”
秦冰月的拂塵突然纏上他的手腕,銀絲上的清心露沾著新天道的光屑:“玄空子前輩留下的玉簡說,中域的通道并非自然形成,是上古修士用萬域靈根強行打通的,里面藏著反噬的兇險。”
她的目光掃過臺下那些年輕修士,他們正圍著界域裂縫好奇張望,“那些孩子……怕是擋不住仙人的誘惑。”
“擋不住,便讓他們撞撞南墻。”林凡的長生刀突然出鞘,刀芒劈向界域裂縫邊緣的塊頑石。
石頭碎裂的剎那,從中滾出顆兩色的天道結晶,那是百年前被紫鱗戰主吞噬的南域本源,此刻正散發著溫和的光,“把這結晶嵌進裂縫,能讓通道暫時穩定,但記住,三日后必須關閉,中域的之人……不是來做客的。”
三日后,界域通道前的空地上,南天域的修士們已列好了陣型。
秦冰月的拂塵在半空展開,銀絲上的清心露凝成道屏障,將那些躍躍欲試的年輕修士攔在后面。
林雪兒的冰棱則在通道兩側布下冰陣,每塊冰晶里都封著枚血契書的殘頁,若有仙人強闖便能引爆。
劍玲瓏的流霜劍斜指地面,劍穗的白布條纏著半片星辰袍的碎片,那是三日前中域之人留下的“信物”,上面的靈力波動比渡劫巔峰還要強盛百倍。
“林道友,百年不見,倒是把這窮山惡水治理得像模像樣了。”一道戲謔的聲音從通道中傳來,星辰袍中域強者的身影緩緩浮現,他指尖把玩著顆南域的靈稻,米粒上的天道光紋正在快速消退,“可惜啊,這等靈根,在中域連喂仙獸都嫌寒酸。”
林凡的長生刀突然指向中域強者的咽喉,新天道的威壓順著刀身爆發,竟讓星辰袍微微震顫:“中域的貴客,不在自己的地盤待著,來我南天域作甚?”
他的目光掃過中域強者身后的靈船,里面隱約能看到無數南域修士的虛影,那些人影正瘋狂捶打著船壁,卻連絲聲音都傳不出來,“把人放了,滾回去。”
“放肆!”中域強者身邊的位青衣人將突然出手,袖中飛出條紫金色的鎖鏈,鏈環上纏著中域的仙紋,“區區渡劫巔峰,也敢對中域強者不敬!”
俞大虎的玄鐵盾迎著鎖鏈撞去,上品土靈根催發的地刺從盾面爆發,竟將仙鏈崩開寸許:“你家主子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他的開山斧同時劈出,斧刃上的兩色光帶與仙將的護體仙光碰撞,炸得碎石飛濺。&lt-->>;br>元青陽的斷劍則化作金虹,劍光貼著地面游走,精準地刺向仙將的靈根,那是百年前從西域修士身上學來的陰招,此刻用在中域強者身上,竟讓對方發出聲悶哼:“中域的強者,也不過如此。”
星辰袍強者的臉色終于沉了下來,指尖的靈稻突然炸開,無數細小的光刃射向林凡:“看來百年的安穩,讓你們忘了五域的規矩,今日便讓你們見識,何為真正的仙凡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