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城的鎏金城門上鑲嵌著巨大的白羽,陽光照在上面反射出刺目的光,將進城修士的影子拉得如同扭曲的禽爪。
林凡穿著件灰布僧袍,長生刀藏在寬大的袖中,大乘境的靈力被隱息術壓制成出竅境的波動,連眉骨處都用易容術墊高了半分,活脫脫一個西域苦修士的模樣。
“羽族王室的宮殿在城主府深處,那里的護陣用的是十二翼翎羽,對雷火有天然克制。”秦冰月的聲音順著街角的風傳來,她扮作個販賣靈草的女修,荊釵布裙下的拂塵銀絲正纏著三枚爆裂符,“我在北門的糧倉布好了‘引火符’,只要靈力一碰就會炸開。”
林凡的指尖在城門內側的符文上輕輕劃過,長生刀的雷火順著指縫滲入,將羽族布下的探查陣紋燒出細不可查的缺口:“西門的軍械庫交給我,阿姐去東門的靈脈節點,玲瓏負責引爆城南的傳訊塔。記住,聽到第一聲炸響,立刻動手。”
林雪兒的冰蠶絲手套拂過個賣羽族飾品的小攤,冰紋在枚白羽發簪上凝成細小的印記:“放心,我的‘冰心符’能凍結護陣半刻鐘。”
她轉身走向東門時,發簪上的冰紋突然閃爍,那是感應到羽族王室的靈力波動,“城主府里有合體境,至少三個。”
劍玲瓏的流霜劍藏在貨郎擔的夾層里,劍穗的白布條纏著片西域枯葉。
她推著擔子走過城南的傳訊塔,眼角的余光瞥見塔頂盤旋的靈鷹,突然屈指彈出顆石子,精準地打中靈鷹的翅膀:“傳訊塔的符文是‘天音陣’,我的‘碎音符’正好克制它。”
清羽城的鐘樓敲響午時的鐘聲時,北門的糧倉突然騰起沖天火光。
引火符的爆裂聲震得城門都在顫抖,糧倉里儲存的靈米被火焰點燃,化作漫天火雨砸向街道。
羽族修士的驚叫聲、孩童的哭喊聲、衛兵的怒喝聲瞬間填滿了整座城池。
“動手!”林凡的聲音透過火光傳出,長生刀突然從袖中出鞘,雷火在軍械庫的符文上炸開。
那些用羽族翎羽煉制的箭矢被火焰點燃,順著窗縫射向天空,如同無數燃燒的流星,“給老子燒!把這些雜碎的家底全燒光!”
軍械庫的護陣在雷火中劇烈閃爍,十二翼翎羽的圣光與火焰碰撞,炸得符文四處飛濺。
林凡的界域戰紋突然亮起,南域的地脈靈力順著他的經脈涌入,竟在護陣上撕開道口子:“南域的債,今日先討一筆利息!”
東門的靈脈節點同時爆發出刺目的藍光。林雪兒的冰棱如同瀑布般傾瀉,將靈脈涌出的靈力凍成巨大的冰雕。
羽族修士的靈力突然紊亂,正在巡邏的衛兵們紛紛跪倒在地,靈根處傳來刺骨的寒意:“是南域的冰系術法!快通知王室!”
城南的傳訊塔突然發出刺耳的碎裂聲。
劍玲瓏的碎音符在塔基處炸開,天音陣的符文被震得粉碎,塔頂的靈鷹發出凄厲的慘叫,摔落在地化作道青煙。
她推著貨郎擔混入混亂的人群,流霜劍突然出鞘又收起,三個試圖阻攔的羽族衛兵已經捂著咽喉倒下,鮮血染紅了潔白的羽衣。
秦冰月的拂塵銀絲突然從糧倉的火海中飛出,纏著爆裂符射向趕來的羽族衛兵。
清心露與火焰交織成詭異的綠火,沾到的羽族修士瞬間渾身潰爛,發出不似人聲的哀嚎:“告訴你們的王室,南域的修士,回來了!”
城主府的護陣在此時亮起璀璨的圣光。
三個羽族合體境破開屋頂沖出,十二翼的翎羽在陽光下泛著金屬光澤,為首的紅臉修士握著柄金弓,箭矢上的圣光比正午的太陽還要刺眼:“南域的雜碎!敢在清羽城撒野,找死!”
金弓射出的光箭如同流星般撞向軍械庫,林凡的長生刀迎著光箭斬出,雷火與圣光碰撞的剎那,他突然轉身沖向靈脈節點:“阿姐!凍住他的弓!”
林雪兒的冰棱同時射出,冰紋在金弓上凝成厚厚的冰層。
紅臉修士的弓弦被凍住,光箭在半空炸開,圣光濺落在街道上,將石板腐蝕出密密麻麻的坑洞:“卑賤的人族!本王要拔了你的舌頭!”
劍玲瓏的流霜劍突然從側面刺來,劍光貼著紅臉修士的羽翼劃過,將最外側的三根翎羽齊根斬斷。她故意露出破綻,引得另兩名羽族合體境追擊,卻在拐過街角時突然消失-->>,那里的地面上留著枚“遁地符”,青煙正緩緩消散。
秦冰月的拂塵銀絲纏著爆裂符,如同毒蛇般纏上名羽族合體境的脖頸。
綠火順著銀絲蔓延,將對方的護體罡氣燒出缺口:“玲瓏引開兩個,剩下的交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