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長劍插在地上,劍身上纏著三道鎖鏈,顯然是剛掙脫束縛:“西北方向有個穿灰袍的,他的法袍能吸收靈力,元師兄-->>的長劍傷不了他。”
林凡的目光掃過戰場,最終落在那個灰袍修士身上。
那人正悠閑地站在圈外,雙手結印,元青陽的劍光每次靠近他三尺之內,就會被法袍上的符文吸收,化作淡淡的白光融入對方體內。
更令人發指的是,他腳邊還躺著七個孩童的尸體,胸口都有個細小的血洞,顯然是被活生生吸走了精血。
“你的對手是我。”林凡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灰袍修士面前,長生刀的冰紋在接觸到對方法袍時亮起,“用孩童精血修煉,你就不怕遭天譴?”
灰袍修士嗤笑一聲,法袍上的符文突然暴漲:“天譴?在這南域,實力就是天!小娃娃,你的吞噬法門倒是有趣,不如獻出來,讓本座教教你怎么運用……”
他的話沒能說完。
長生刀上的冰藍色真火突然炸開,混著大道仙瓶的灰光,形成一道螺旋狀的刀芒。
這一次,灰袍修士的法袍沒能吸收靈力,反而被刀芒上的真火點燃,符文在火焰中痛苦扭曲,露出底下布滿血紋的內襯,那竟是用百張孩童的皮煉制而成!
“不可能!”灰袍修士發出驚恐的尖叫,法袍上的火焰順著皮膚往上傳,“我的‘萬靈袍’怎么會……”
林凡沒有給他說完的機會。長生刀橫斬而出,冰藍色的刀光將對方的身軀連同法袍一起凍結,隨即被大道仙瓶的灰光徹底吞噬。
那些被吸收的孩童精血,化作點點金光飄向空中,像是無數星辰在緩緩消散。
“老大!”剩下的散修見狀膽寒,有幾個轉身就要遁走,卻被元青陽的劍光攔住去路。
金色的靈力在他體內重新凝聚,顯然是擺脫了之前的纏斗,“林師弟,東南角有個穿黑袍的在布置傳送陣,他想跑!”
林雪兒的冰棱已經封死了東南角的退路,冰霧結界里傳來陣陣慘叫:“跑不了的!我的冰心訣能凍結空間波動,他的傳送陣啟動不了!”
她的冰蠶絲手套上沾著血,顯然也受了傷,卻依舊死死盯著結界中央的黑袍修士,“這個人剛才用毒針射穿了那個女娃的心臟,不能讓他活著離開!”
劍玲瓏的流霜劍與玄鐵重劍突然交叉成十字,金色的劍意形成巨大的劍網,將最后二十多個散修罩在里面:“俞大哥,元師兄,林師弟,咱們四個合力,別留活口!”
“好!”俞大虎的開山斧帶著風雷之聲劈向劍網中央,青銅盾上的猛虎紋發出震耳的咆哮,“讓這些雜碎知道,什么叫斬草除根!”
元青陽的長劍化作數道金虹,精準地刺穿每個散修的丹田:“他們殺了護城的百姓,還把尸體煉成傀儡,留著只會禍害更多人。”
林凡的長生刀最后落下,冰藍色的刀光如同收割的鐮刀,將劍網里的散修盡數凍結。
大道仙瓶的灰光如同潮水般涌過,將所有邪祟之氣吞噬殆盡,只留下滿地的冰雕,在殘陽里泛著詭異的光澤。
德利城的廣場終于安靜下來,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傷口的呻吟。
俞大虎靠著青銅盾坐下,左臂的黑氣已經消退了大半,卻依舊虛弱得連斧頭都握不住。
元青陽正在用圣露處理肩上的傷口,匕首上的毒竟能腐蝕金丹靈力,可見有多霸道。
林雪兒抱著那個幸存的嬰兒,眼淚無聲地落在孩子的頭發上,剛才女娃慘死的畫面顯然給了她很大沖擊。
林凡走到藏經閣的廢墟前,看著地下三層的入口。
大道仙瓶里的《血神經》正在被灰光緩緩凈化,血色骷髏的殘魂發出最后的哀嚎,卻再也翻不起風浪。
他知道,這邪物暫時掀不起波瀾,但只要仙瓶還在,總有徹底焚毀它的一天。
“我們該回明月宗了。”林凡將最后一滴圣露遞給劍玲瓏,她的肩頭被毒箭擦傷,正用流霜劍的劍意逼毒,“秦長老應該已經突破元嬰,有她在,至少能護住宗門。”
劍玲瓏用劍鞘拄著地面站起身,玄鐵重劍上的血跡在夕陽里格外刺眼:“那些散修背后肯定有主使,百十來號人不可能憑空湊到一起,還敢帶著化神散這種禁藥。”
“管他什么主使!”俞大虎掙扎著站起來,青銅盾在地上拖出長長的痕跡,“下次再敢來,老子還劈了他們!”
元青陽望著天邊的晚霞,突然開口:“南域的天要變了。正魔大戰看似平息,實則暗流涌動,這些散修不過是冰山一角。”
他的目光落在林凡身上,“你有至寶和大機緣的事,恐怕已經瞞不住了。”
林凡握緊長生刀,金丹一層的靈力在體內緩緩流轉。
“變不變天,與我們無關。”林凡的聲音平靜卻堅定,“我們只要守住想守的人,斬盡該斬的魔,就夠了。”
林雪兒抱著嬰兒走過來,冰蠶絲手套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腕:“秦長老傳訊說,明月宗的護山大陣需要五行靈珠才能加固,咱們或許可以去落仙谷找找,那里據說曾有土靈珠出世。”
“又要打架了?”俞大虎眼睛一亮,瞬間忘了身上的傷痛,“正好老子的斧頭還沒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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