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藏經(jīng)閣的廢墟了。”林雪兒的冰蠶絲手套上凝結(jié)著白霜,指尖劃過斷墻上的血符,那些符文在寒氣中滋滋作響,“血傀的尸氣還沒散盡,看來咱們來得不算晚。”
她下意識往林凡身邊靠了靠,鬢邊的發(fā)絲掃過他的手腕,帶著清心露的淡香,那是秦冰月臨走前給的,說是能安神定魂。
劍玲瓏正用玄鐵重劍挑開一具尸骸,流霜劍斜插在腰間,劍穗上的玉佩隨著步伐輕輕晃動:“血魔宗的《血神經(jīng)》應(yīng)該還在地下三層,那東西若是落到旁人手里,不知又要造多少殺孽。”
她突然停步,長劍在地上劃出半道弧光,“有人來了。”
俞大虎猛地將開山斧頓在地上,震得碎石飛濺:“老子就知道沒這么順當(dāng)!是影閣的雜碎還是血魔宗的余孽?正好試試少宗主給的青銅盾!”
他拍著盾面的猛虎紋,那紋路在靈力注入時竟發(fā)出低吼,震得周圍的血霧都散了幾分。
元青陽的長劍已經(jīng)出鞘,劍尖凝著三縷金光:“至少五個,其中一個的靈力波動……堪比金丹五層。”
他望向左側(cè)的密林,那里的樹冠正在無風(fēng)自動,落葉旋轉(zhuǎn)著形成小小的漩渦,“他們在布陣。”
林凡突然按住腰間的大道仙瓶,瓶身傳來一陣熟悉的灼燙,與在天星城遇到影閣修士時的感覺相似,卻更加陰邪。
他能感覺到密林里傳來的視線,像毒蛇的信子般舔過劍玲瓏的背影,帶著令人作嘔的貪婪。
“出來吧。”林凡的聲音帶著冰璃的寒氣,在斷墻間回蕩,“藏頭露尾的鼠輩,也配攔我的路?”
密林里突然爆發(fā)出一陣狂笑,五個身影如同鬼魅般躍出,落在五人對面的斷墻上。
為首那人穿著件繡著日月圖案的黑袍,臉上帶著張青銅面具,只露出雙泛著淫光的眼睛,正死死盯著劍玲瓏的腰側(cè):“明月宗的小娃娃果然牙尖嘴利。不過本座喜歡,尤其是這位已經(jīng)開了葷的女娃,正好合我的胃口。”
他身后的四個修士齊齊怪笑起來,每人腰間都掛著串骷髏頭,骨頭上還纏著女人的發(fā)絲。
其中個矮胖的家伙舔著嘴唇道:“月魔大人好眼光!這女修看著清冷,玩起來肯定帶勁!”
“還有另外一個,雖然是個雛,正好給咱們哥四個練練手!”
“找死!”林雪兒的冰棱瞬間凝聚,帶著破空的銳嘯射向矮胖子的咽喉。
可冰棱剛飛到半途,就被一道紅光擊中,在半空炸成冰屑,那是日月夜魔彈指間發(fā)出的靈力,竟帶著陽剛與陰柔兩種截然不同的屬性。
“金丹一層的小丫頭片子,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日月夜魔摘下青銅面具,露出張溝壑縱橫的臉,左半邊皮膚如同老樹皮,右半邊卻光滑如嬰兒,“本座日月夜魔,在南域橫行三十年,還沒人敢這么跟我說話。”
他的目光在劍玲瓏身上打轉(zhuǎn),像是在欣賞件藏品,“聽說你是林凡的道侶?正好,讓本座教教你什么叫真正的快活。”
劍玲瓏的流霜劍“噌”地出鞘,劍光映著她冰冷的側(cè)臉:“就憑你?”
劍光突然橫掃而出,帶起的勁風(fēng)掀起滿地碎骨,朝著四魔飛去,“你們四個,一起上還是挨個送死?”
“這娘們夠烈!我喜歡!”瘦高個的修士突然祭出條鎖鏈,鏈頭帶著倒鉤,如同毒蛇般纏向劍玲瓏的腳踝。
他的兩個同伴同時撲上,一個噴出綠霧,一個甩出飛鏢,配合得竟有幾分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