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摩挲著掌心的柴刀,刀刃上的雷紋在月光下流轉著淡紫色光暈。
血煞宗主的尸身炸成血霧,可那臨死前詭異的笑容總在識海盤旋,像一根倒刺扎得他心神不寧。
“太容易了。”他低聲自語,指尖劃過刀背的缺口,那是斬殺血煞宗主時留下的痕跡。
堂堂一派之主,金丹后期的大能,竟然被他們聯手輕松斬殺?
若說其中沒有蹊蹺,打死他都不信。
林雪兒倚在青石上調息,蒼白的臉頰因靈力流轉泛起淡淡紅暈。
她望著林凡手中的柴刀,忽然輕聲道:“弟弟,這刀跟著你斬了不少強敵,該有個名字了。”
林凡低頭看著刀身映出的自己,眸中閃過一絲決然。
自當雜役砍柴至今,這柄凡鐵在大道仙瓶的溫養下早已脫胎換骨,此刻正貪婪地吸收著空氣中的靈氣,仿佛有了生命。
“就叫長生刀。”他握緊刀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一刀斬諸敵,伴我共長生!”
話音未落,柴刀突然發出一聲清越的嗡鳴,刀身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符文,竟自行掙脫他的手掌,懸浮在半空。
那些符文流轉間,隱隱組成“長生”二字,帶著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林雪兒驚得捂住嘴:“器靈?它竟孕育出器靈了?”
林凡也是心頭劇震。他知道極品寶器有幾率誕生器靈,卻沒想到長生刀進階得如此之快。
他嘗試著用意念溝通,刀身立刻溫順地落回他掌心,符文閃爍如同撒嬌的孩童。
“還有這件法袍。”林凡看向自己身上打滿補丁的雜役服,雖經大道仙瓶強化至極品寶器,模樣卻依舊寒酸。
他指尖凝出一縷靈力注入衣料,“從今往后,你便叫長生袍。”
法袍無風自動,衣擺處的破洞瞬間愈合,原本灰撲撲的布料泛起瑩白光澤,上面繡著的冰紋與長生刀的雷紋遙相呼應,竟隱隱形成一個微型陣法。
“弟弟的野心,倒是不小。”林雪兒笑著搖頭,眼底卻閃過一絲欣慰。
她知道,林凡口中的“長生”,不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護她周全。
林凡將一滴仙靈圣露遞到姐姐唇邊,圣露散發著七彩霞光,是大道仙瓶中凝練了七日的精華:“阿姐,服下它,你的傷,該徹底好了。”
林雪兒沒有推辭,張口將圣露含入。剎那間,一股溫潤的能量順著她的喉管涌入丹田,原本凝滯的靈力如同破冰的江河般奔騰起來。
她周身泛起淡淡的藍光,傷口處的冰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連斷裂的經脈都在發出細微的修復聲。
“好精純的能量!”她驚喜地睜開眼,能清晰地感覺到,困擾自己多日的境界瓶頸正在松動,像一層薄冰即將碎裂。
林凡見狀,立刻布下聚靈陣。
陣眼處,三枚極品靈石散發著濃郁的靈氣,與長生刀、長生袍形成三角之勢,將周圍的天地靈氣源源不斷地引入陣中。
“七天。”林凡蹲在陣外,看著姐姐眉心的冰蓮印記越來越亮,“阿姐,我們七天后再去靠山宗。”
他知道,此刻對他們而,沒有什么比林雪兒突破更重要。
血煞宗的余黨也好,靠山宗的陰謀也罷,都得等姐姐踏入金丹境再說。
接下來的七日,林凡寸步不離地守在聚靈陣外。他將長生刀插在陣眼旁,刀身的符文與陣法共鳴,引動的靈氣比往日濃郁了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