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啊……”
“小娘子還挺烈的……大爺我喜歡!”
“你別過來!”
“臭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一起上……”
……
“很好,我就喜歡你們這種寧死不從的樣子,來人,給我將她綁起來,老子要將她的手指頭一根根割斷,看她還愿不愿意伺候大爺?”
“啊——”
……
“小姑娘,聽說過人彘嗎?如果你不聽話,那我就只好將你弟弟做成人彘!”
“我聽話,我聽話!”
“哈哈哈……”
“你不是說會放過我弟弟嗎?你個騙子!我要殺了你!”
“我是放過了他,可他自己不小心跌落進了井里,這也不能怪我?。 ?
“你們幽國人不得好死,武皇陛下還有幽王不會放過你們的!”
“喲喲喲,你們武皇陛下現在說不定還在享福呢,至于幽王,那個廢物不過是仗著武皇的寵幸,加上天時地利,才有了如今的一點起色,他若是敢來老子面前,老子讓他吃屎!來人,這小姑娘賞給你們了!”
……
天氣炎熱。
死去的尸體終究還是掩蓋不住味道,在迅速發臭。
殘陽就像是一灘粘稠的淤血,懸浮在天邊,焦黑的梁木依舊在噼啪爆裂,因為這里已經燃燒起了熊熊的火焰,但又逐漸熄滅了。
周圍都沒有了人,即便是有大火將村子里面的屋子燒干凈,也不會有人注意。
在屋子中,一張已經被完全燒得漆黑又融掉的臉,若隱若現。
他叫張老大,蜷縮在自家的灶臺邊,十指中有著漆黑的泥土。
當幽國的人撬開他地窖時,這雙曾經扛起了全村麥垛的手,就被齊齊斬斷,然后掉落在了那附近。
周圍因為焚燒還有氣溫高所引發的奇異臭味,使得周圍的有著無數的綠頭蒼蠅嗡嗡打轉。
這對于它們而,卻是難得的美味。
村口的曬谷場,卻成為了屠宰場。
王寡婦仰面躺在石碾旁,這是全村僅有的幾個石碾之一。
襁褓中的嬰兒被長矛釘在她那半裸露的胸膛,矛尖穿過兩顆心臟,在其背后,露出了三寸鐵峰。
凝結的血呈現黑紅色,滴落在石碾上,在殘陽的映照下,又仿佛是變成了暗紅色的琥珀。
村子中央的老槐樹,也被燃燒了大半。
而在老槐樹下還有疊羅漢一般的孩童,全部都是脖頸被利刃所割開,最后是鮮血流淌而死。
樹干上因為噴射出來的血液過多,仿佛是暈染了一般。
而最底下的孩子,手中還攥著沒有吃完的麥餅,但現在已經燒的焦黑。
村里的河水早就已經變了顏色,無比暗沉。
司馬鐵匠沉在淺灘,鐵氈綁在他的腰間,讓他的尸體始終都無法浮起。
但因為灌滿水而鼓脹的腹部,卻是又高高的隆起,隨著水波蕩漾,而上下起伏。
他的女兒司馬小如就掛在不遠處的河柳枝頭,腸子出落下來,有大半截都浸泡在水中,引得水中不少膽大的魚,反復的撞擊那截滑膩膩的臟器。
祠堂則是整個鄉鎮中最為慘烈的地方。
族老的頭顱是被鈍器砸傷,也不知道是不是施暴者不樂意,最后又補了幾下,徹底的成了八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