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在背后捅刀子，張瀚跟她沆瀣一氣，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被他們耍得團團轉！”

陳江對林清瑤極度失望，只要林清瑤花一點商業理性在感情上，他們也不至于離婚。

林清瑤怒火中燒，雙手攥緊拳頭，冷笑道：“我跟張瀚是清白的，你到現在還污蔑別人，真是無可救藥。”

“你那可怕的控制欲，什么時候才能收一收？我看，最該清醒的人，是你！你根本不信任我。”

“林清瑤，在你心里，原來我是這樣的。多說無益。我心已死，是非曲直，我已無心辯論。”

陳江沒有辯解，看著林清瑤因憤怒的樣子，眼神中最后一絲溫度也消失殆盡。用一種近乎憐憫和絕望的眼神看著林清瑤，爭辯已無意義。

“婷婷的撫養權，我不會放手的。我會起訴，你沒有錢，爭不到的。”林清瑤堅定地說著。

陳江淡淡地問道：“婷婷喜歡吃什么？喜歡什么顏色？班上同學關系最好的是誰？她最在乎的是什么？”

林清瑤啞口無，她什么都不知道。

心里一股巨大的失落感和寂寞感爬遍全身，此刻她的世界，孤身一人，風在吹，雨在滴，沒有替她遮風擋雨。

“好聚好散，留個體面。”

陳江清冷的說著，率先走進民政局。

林清瑤緊隨其后。

陳江拿出準備好的離婚協議，他面無表情地在離婚協議上簽字，然后將協議推給林清瑤。

林清瑤輕咬著嘴唇，眼神復雜，握筆的手微微顫抖，遲遲不肯下筆。

在筆尖觸碰到紙張的那一刻，她心臟猛地一陣收縮。

七年的點點滴滴，如同潮水般涌上心頭。那個曾經雨夜為她送姜湯的男人，那個抱著婷婷喜極而泣的男人，在背后默默支持她的男人……

真的要結束了嗎？

她不甘心，卻又無力反駁，感情已然稀碎。在工作人員的催促下，她一筆一劃地寫下名字。

簽完的那一刻，她感覺身體的某些東西，被強行抽離了，痛得要命，只剩下無邊無際的空洞和茫然。

林清瑤心里告訴自己，離婚只是暫時的，等陳江氣消，再復婚就好。

陳江收起離婚證，目光落在林清瑤臉上，此時她失魂落魄，眼神復雜，陳江微微一聲嘆息。

“離婚的事情，對婷婷保密，我們雙方，留個體面。”陳江丟下這么一句話，就離開了。

林清瑤走出民政局，發現李薇竟然在等她。

李薇看著林清瑤手中的離婚證，眼神中放出精光來，心中暗爽，兩人總算是離婚了。

李薇扶著腳步有些虛浮的林清瑤，故作心痛地說：“清瑤，別難過了。為了那種男人，根本不值得。他配不上你。”

“他連最基本的信任和尊重，都給不了你。離了也好，你值得更好的。”

“張瀚就很不錯，對你也有感情，他才是能夠與你并肩前行的人。”

林清瑤聽著，并未多。

想起昨晚女兒失望的眼神，想起陳江舉著輸液瓶的身影，心里涌出一陣說不出的空虛和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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