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海覺得對不起振國哥,他太沒用了,要是他動作再快點,逮個活的。
趙振國聽王大海說了這人的來歷,又上前查看了那人的傷口。
那牙印和抓痕,看起來有野豬的,還有老虎的…
老虎?是虎妞么?可惜不能問問它怎么回事了。
趙振國準備去趟勞改農(nóng)場,他跟泥鰍貌似無仇無怨,但有一個人也在那里,他懷疑是那人在背后作妖……
“哥,我不聰明,不知道你想干啥,但是你要是信得過我,你讓我干啥,我干啥…”
“不用,我自己能行?!壁w振國一口回絕,不想連累王大海。
“哥,你確定么?我三姨婆家侄子的二表舅爺?shù)膶O子媳婦的娘家姑媽的兒子的大表哥,在勞改農(nóng)場上班…”
趙振國聽到最后那句,啪一巴掌拍在王大海的肩膀上,拍的他一趔趄,“額、那還廢什么話,走,快過年了,給你…大表哥送點年貨去?!?
傻么?哪里傻了?大海這腦子不挺活泛的嗎?
敲開門,王大海說完那段堪比繞口令一樣的自我介紹,大表哥臉拉得比驢還長??爝^年了,窮親戚都上門了,全是來打秋風的。
這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上門,是要作甚?
啥?帶著麥乳精和地瓜燒來的?咦,那咋好意思,快進快進。
“媳婦兒,整兩個菜,老家親戚來了。”
二兩黃湯下肚,三人開始稱兄道弟。
大表哥也是個直腸子,沒幾句話,趙振國就探出他是給勞改農(nóng)場送物資的,進出非常方便。
男人么,喝了酒就滿嘴跑火車、開黃腔,趙振國裝作不經(jīng)意間,把話題往農(nóng)場的漂亮女人身上引。
大表哥大著舌頭說:“嘿,你別說,農(nóng)場真有個…漂亮妞,姓李、叫什么李…甜甜,啥甜甜啊,她就該叫騷騷,那騷的,隔十步開外都能聞見騷味兒,她那宿舍,就差寫著窯子倆字兒了……可惜…”
“可惜啥?”趙振國順著他的話往下問。
大表哥媳婦兒端了盤出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句“可惜我沒睡過”,被吞了回去。
“可惜…她勾搭上副場長,現(xiàn)在沒在場子里面了……那個詞咋說來著,金…金…”
“金屋藏嬌?”
“對對對對,就這個詞兒,要我說啊,她都不是人,是狐貍精,把副場長給迷的五迷三道的?!?
?。。?
這倒是個意料之外的消息,趙振國本想搭上這條線,混進農(nóng)場,沒想到人居然不在農(nóng)場了。
這跟后世的紙面服刑,有什么區(qū)別?
“那她現(xiàn)在在哪兒?”王大海擠眉弄眼,做了個男人都懂的表情。
“額,我告訴你你是能去睡她一回還是咋?你不怕狐貍精把你陽氣吸了?”大表哥反問道。
“我們,我們就好奇去看看?!壁w振國接過話茬。
“哦……那你們?nèi)h,就在農(nóng)場邊上的向陽公社?!?
出了大表哥家,王大海問:“哥,你準備咋辦?”
“大海你先回去…”
“又要趕我走,你是不把我當兄弟么?”
“行吧,走起…”
……
一天后,
趙振國騎著摩托車帶著王大?;氐搅舜謇?,摩托著邊胯里還有個鼓鼓囊囊的大麻袋,好像是活物,時不時還動彈一下。
把王大海放在他家門口、趙振國開著車一路到了山腳下,扛著麻袋向山中走去。
密林深處,趙振國解開麻袋,倒出了一個人。
“李甜甜,狩獵活動,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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