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晏渾身散發著壓抑的戾氣,墨眸翻涌著怒火凝聚而成的巨浪,令人不寒而栗。
他眼神巡視在溫遲深過分靠近虞仙的距離上,一步步走到虞仙身邊,伸手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里,無聲宣告著主權。
熟悉的薄荷冷香,驅散了包廂里的酒氣,虞仙仰頭看著倏然出現的男人,若有所思。
而此時,耳畔傳來溫西嶼的崩潰聲。
緊隨其后的溫西嶼,看到他小叔俯身湊近虞仙的那一刻,感覺天都塌了。
“小叔,你怎么能老牛吃嫩草呢!”
“嫂子可是晏哥的女朋友,你和晚輩搶對象,你你你......我要告訴爺爺!”
溫遲深本就喝了不少酒,聽到小侄子咋咋呼呼的聲音,感覺腦殼子都疼了。
這孩子從小就喜歡粘他,像個小跟屁蟲,怎么都甩不開,長大了就愈發放肆了。
“溫西嶼,安靜點。”他這不是還沒有得手,就被他們給打斷了嗎?
“你是小孩子嗎?多大的人了,一遇到事情,還只知道找你爺爺告狀。”
溫西嶼抿了抿唇,生氣卻又無奈閉了嘴。
虞仙側頭看向沙發上扶額的男人,眸光微閃,想起了程澄查到的那些消息。
溫遲深這輩子吃過最大的苦,大概就是被小時候的溫西嶼粘著。
小家伙不要爹不要娘,就喜歡跟在他身后喊著小叔叔。
兩人相差七歲。
每天接溫遲深放學的溫家豪車后座,永遠都有一個奶娃娃在等著他。
直到溫遲深大學去了國外,他這才有了清靜的空間。
溫西嶼是個心思單純的人,能被他如此喜愛的長輩,溫遲深自有他好的一面。
可虞仙從不輕信人心。
畢竟人心叵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