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皇朝,漫天星宇宗。
一團血霧飛速靠近山門,如同逃命,還未到目的地,便從空中一頭栽倒,連帶著血霧中的一干弟子也咕嚕咕嚕滾了出來。
守門弟子見狀,連忙上前查看情況,一看嚇了一大跳,施展血霧遁術(shù)的正是元嬰期的玄冥子師叔。
他們漫天星宇宗可是無畏盟的成員,而且因為有一位合體期老祖宗的緣故,在無畏盟中地位也是最高的,誰敢傷害他們漫天星宇宗的人?
而且這位玄冥子師叔還有一個身份,就是羽少的保鏢。
玄冥子師叔傷到這種程度,羽少又當如何,守門弟子連忙查看羽少情況,發(fā)現(xiàn)他并無傷勢,這才松了口氣。
漫天星宇宗那位合體期祖師膝下子孫無數(shù),而要說最喜歡的,當屬羽少這位玄孫。
要是羽少出了什么事,整個宗門都會籠罩在老祖宗的怒火中,指不定誰就要遭殃。
玄冥子也知羽少重要,見袁五行還不罷休,有對羽少等人出手的架勢,便拼著重傷將羽少帶走,帶走羽少跟班只是順便,當時哪還顧得上分辨哪個是羽少。
羽少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他肯定躲不過祖師的怒火。
“玄冥子,咱們?yōu)楹我幼撸阕屛襾G人了。”羽少面色陰沉,身為老祖宗最喜歡的玄孫,他不將玄冥子放在眼里,只當他是自己的保鏢,而非師叔。
“而且劍冢將要開啟,你帶我回來,耽誤時間,趕不上進入劍冢了。”
玄冥子顧不上回復(fù)氣力,提著一口氣和羽少解釋,要是不解釋清楚,羽少惦記上自己,給老祖宗說兩句不好聽的,那他就要倒霉了。
“對方絕對是天驕人物,戰(zhàn)力太強,我根本不是對手,而對方也明顯沒把咱們放在眼里,我要是不帶著你們跑,恐怕受傷的就不止是我一個人……”
玄冥子話未說盡,卻也表達清楚意思。
羽少皺眉,雖然沒有受傷,可他從未這般狼狽過,而且還錯過劍冢,這要是傳出去,他豈不是要被人嘲笑。
他并不覺得袁五行下手重了,若非玄冥子不爭氣,那他肯定會命令玄冥子將袁五行等人揍成重傷。
至于對錯,可笑,在力量面前哪有什么對錯,自己撞人又如何,若自己和江人皇一樣強大,那對方哪還敢分辨對錯,肯定連忙向自己道歉。
在羽少看來,所謂人皇九州共尊,不過是以力壓人,而非以理服眾,這是老祖宗教給他的道理。
老祖宗還認為,當今人皇看似溫和,實則是軟弱的表現(xiàn),這樣的人竟然可以成為最強者,實在沒有天理,能成為人皇的,應(yīng)當是他這種心狠手辣之人。
老祖宗身為合體大能,說的肯定是對的。
再比如那劍閣,有劍君的劍閣說什么都是對的,自己老祖宗的老祖宗被打了,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還要撐著笑容夸贊劍君劍法好。
也沒了劍君,劍閣做什么都是錯的,大家都打壓,生怕再出現(xiàn)第二個劍君。
這讓羽少明白一件事,沒有永恒的道理,只有永恒的力量。
可惜自己天賦并不出眾,當不了人皇候選,不然羽少非要爭一爭人皇之位。
玄冥子和羽少一同將這件事告知老祖宗羽星辰。
羽星辰聞動怒,大隋境內(nèi),竟然有人敢將漫天星宇宗不放在眼里,將無畏盟不放在眼里,而且還只有元嬰期!
就算袁五行天資縱橫同階無敵,只要沒有成長起來,羽星辰都不放在眼里。
至于是不是羽少撞得人,羽星辰并不關(guān)心,他剛要下令派人,就見有人慌慌張張的,遞上來一張拜帖。
赫然是人皇殿張統(tǒng)領(lǐng)送過來的。
“他人呢?”羽星辰摸不清路數(shù),拜帖寫的文縐縐的,什么都看不出來。
“正在門外候著。”
“荒謬,哪有讓人皇殿統(tǒng)領(lǐng)等著的道理。”羽星辰將傳話弟子掃到一邊,堆上笑容出門迎接。
孫孔虎吃完最后一碗飯,將海碗放回儲物戒,想著差不多羽星辰也該收到拜帖了。
拜帖當然不是孫孔虎寫的,他臨行前特地問了柳統(tǒng)領(lǐng),該如何做。
柳統(tǒng)領(lǐng)也知道孫孔虎什么情況,便給他寫了拜帖,教他說話。
“孫統(tǒng)領(lǐng)久等了。您要找我,直接來就可以,何必遞什么拜帖。”
孫孔虎搖頭:“這是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