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南有時候自私是自私,但她絕不自戀。
魏晉隨的那句話,絕不是暗戀她的意思。
也許是父母的原因,讓他在很久之前就知道了自己。
明南閉了閉眼睛。
第一次,重頭再來這四個字,在她的腦海里映出了無比清晰的影子。
當初母親的驟然離世,都沒有讓她想要回頭過。
不是她不聽母親的話,而是她無法接受母親的提前離世,是人為導致。
她恨。
恨所有的不如意,不公平。
所以她才不甘心。
可現如今,明南的照片突然想到一個畫面。
是她與另外一個身影模糊的男人,帶著幼童,安居樂業,平靜生活的樣子。
明南心尖微動,顫的一跳一跳的。
……她想,也許那種平穩生活,并不無聊呢?
但衛燁城與許許,會放過她嗎?
如果他們依舊想報復她,牽連到魏晉隨怎么辦?
明南第一次,有了猶豫,以及所謂的……軟肋。
所以陶琳發現了,后續的幾天住院中,明南常常走神。
她暗自觀察。
當然,王宣也注意到了。
另一邊。
衛燁城忙完了手上的事,原本是要回國的,但一想到許許還在這邊,便拖延了兩天等她一起走。
到了傍晚,許許談好了這次的項目,終于松口氣。
她主動來衛燁城落腳的酒店找他。
知道她要過來,衛燁城讓保鏢們都暫時回房間休息去了。
門鈴響起。
衛燁城親自去開門。
可門打開,卻空無一人。
嗯?
忽然,門框左側冒出來一個小腦袋。
女人披散的長發柔軟黑亮,她正笑著。
衛燁城眼中盡是無奈與寵溺,“你……”
一束花猝不及防出現在眼底。
許許握著那捧花:“辛苦我的未婚夫留下等我了。”
花束衛燁城不是沒收到過。
從前每次的慶功宴上,鮮花總是絡繹不絕的。
可在感情方面收到花,衛燁城是第一次。
他看著花束里藍色的花瓣兒,伸出手接過。
男人眼里的流光一閃而過,順勢握住許許的手腕,將人帶進懷里。
他略微一轉身,便將許許也帶進了房間,門隨之關上。
衛燁城微微彎腰,吻在她的耳垂上,“謝謝未婚妻的花。這是我第一次收到。”
許許仰起頭,雙眼染著魅絲:“以前沒收到過其他追求者的花嗎?”
“沒有。”
“什么沒有?”
“沒有追求者。”
許許信他個鬼。
衛燁城這種男人,從小到大追求者都不斷的。
小時候她經常會聽到大哥回來念叨:衛燁城今天又收到了好多封情書,課桌都要塞滿了。
諸如此類的。
長大后的魅力自是不必提。
衛燁城將花放好,特意去衛生間找了個瓶子,暫且把花拆開放在里面養著。
“一束花而已,不用這么精心。”許許失笑。
衛燁城回頭看她一眼。
那一眼帶著認真與不贊同,“這是你送我的第一束花,意義非凡。”
許許脫口而出,“我都把我送給你了。”
衛燁城洗了洗手,轉身走過來。
他摟住女人的腰肢,落下一個吻,“所以我會用一生珍藏呵護。”
許許眼里泛著光,“一生那么長,誰又能說得準以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