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難道還期待他死?”陶琳不可置信:“他再怎么說也是你的丈夫啊!”
“原來你知道,他是別人的丈夫啊。”許許雙腿交疊,笑看著跪在面前的陶琳。
“不過很可惜,我現(xiàn)在沒錢給他墊付醫(yī)藥費,只能等他醒了自己安排了。”
陶琳反駁:“你是許家的小姐,你怎么可能會沒有錢?你怎么可以不救他!”
許許挑眉,“許家可沒有救他的義務(wù)。要不這樣,你這么關(guān)心他,你來墊付呢?我可以配合簽字。”
陶琳咬了咬牙。
她剛剛問過醫(yī)生,江少頃傷的的確重,手術(shù)費用就要大幾十萬。
跟江少頃重逢至今,江少頃并沒有給過她錢。
她的那點存款……
陶琳緩緩站起身,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你不救他,我救!”
說完,陶琳一瘸一拐的去墊付醫(yī)藥費了。
等手續(xù)辦好,花了二十多分鐘。
這會兒,江少頃悠悠轉(zhuǎn)醒。
陶琳一回來瞧見,立刻撲到他身邊,梨花帶雨的落淚:“少頃,你可算醒了!你真的要把我嚇死了……”
“別哭……我沒事……”江少頃頭暈?zāi)X脹,有些迷糊。
而坐在旁邊的許許,靜靜地看著他們的舉動。
“少頃,你昏迷的時候,你這個好妻子就是不簽字!醫(yī)生都說了,你錯過最佳手術(shù)時間,你大概率要落下殘疾,可她就是不管!最后還是我家琳琳給你墊付的醫(yī)藥費!”陶外婆義憤填膺的。
聽明白這些,江少頃視線轉(zhuǎn)了轉(zhuǎn),最終定在沙發(fā)中的許許身上。
他的心,有些寒冷。
許許臉上不僅沒有半點憂心,反倒是還笑問他:“醒了?那就自己簽個字吧。”
“你就非要拖到少頃自己醒了簽字嗎?我知道你怨恨我,我也隨了你的愿給你下跪祈求,你怎么就……”陶琳傷心指責(zé)。
許許逼著陶琳下跪?
可許許依舊見死不救?
江少頃有些氣怒,“你……”
任豪卻忽然開口:“陶琳,嫂子什么時候讓你下跪了?”
陶琳僵住,“任豪你……”
“她……她不簽字,我只能下跪求她啊。”
任豪面無表情,“人家壓根什么都沒說,你倒是自導(dǎo)自演了好一陣子。”
他實在是受不了陶琳這樣演了。
越看她演,他越覺得自己從前像個傻子!
許許對于任豪的實話實說,頗有些意外。
任豪這個人,居然還會向著她說話?
任豪撇過臉,“你別什么事都往嫂子身上推,她簽不簽字是一回事,你下跪純粹是你自愿的。”
說完這些,他才覺得心里堵得慌的地方,疏散了些許。
一聲輕笑傳來。
眾人看向許許。
只見許許笑容明媚,“原來,你是有分析能力的啊。”
任豪:“……”
可這些江少頃聽不進去。
他只記住了許許不愿意幫他簽字動手術(shù),陶琳為了救他,放棄了尊嚴不說,過的那么捉襟見肘還幫他墊付醫(yī)藥費。
等江少頃自己簽了字,醫(yī)生去準備手術(shù)的事。
被推走之前,江少頃盯著許許:“如果我的腿留下什么后遺癥,我們之間沒完。”
許許抱著手臂,意味深長的一笑:“那就祝你,順利下手術(shù)臺了。”
這話什么意思?
江少頃這個人很是敏感。
難不成,許許還會安排人在他手術(shù)期間動手腳?
如今他跟許許已經(jīng)撕破臉,她這么做,不是沒有可能的!
江少頃當(dāng)即道:“轉(zhuǎn)院!立刻轉(zhuǎn)院!回諸城!”
任豪蹙眉:“都安排手術(shù)了,你還會諸城干什么?現(xiàn)在回諸城,能來得及嗎?腿不想要了?”
江少頃瞪著許許,“那也總比死了的好!”
他離開許家就出了車禍,這件事說跟許許沒關(guān)系,他死都不信!
“必須轉(zhuǎn)院!”江少頃強烈要求,醫(yī)院也沒辦法。
離開醫(yī)院之時,許許慢慢走過,“江少頃,轉(zhuǎn)院是你要提出的,別以后腿有點什么問題,要怪在我的頭上。”
她抬腿上了豪車,“對了。記得好好感謝感謝陶琳小姐,畢竟自己都沒錢生活,還能拿出大幾十萬給你做手術(shù)。這錢,倒是藏的挺好。”
說完,許許迎著秋風(fēng),面帶笑容的驅(qū)車離開。
陶琳眼神一虛。
而江少頃卻十分氣憤,對于他的傷痛死活,許許她竟然視而不見!
“報警了沒有?”江少頃咬著牙,“誰撞的我?”
陶琳搖搖頭:“警察說查不到,對方早就跑了。”
一定是許許讓人干的!
或者是許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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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諸城醫(yī)院。
江少頃術(shù)后不能動,需要臥床修養(yǎng)。
他醒來的第一時間便問陶琳:“對了,你哪來的錢墊付的手術(shù)費?”
醫(yī)院雖然給退了,可那錢對于如今的陶琳來說,也不算少了。
陶琳脫口而出:“我……我問任豪借的呀。”
任豪恰好過來看江少頃。
江少頃道:“昨天,謝謝你了。”
任豪放下水果,有些不明所以,“謝我什么?”
“謝你……”
“少頃!”陶琳突然打斷,“醫(yī)生說了你需要靜養(yǎng),快休息。我們?nèi)フ裔t(yī)生問問你的情況。”
說完,陶琳拄著拐杖,拉著任豪的衣服就往外走-->>。
到了門口,任豪忍不住掙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