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棺靈山……余羨微微瞇眼,看著前方那形似棺材的山峰,明明到了目的地,心中不知為何反而有些緊張了起來。木棺散人的偽丹重凝金丹之法,他真的能得到嗎我們走吧。苗昌海收回手,淡然一笑,御空向前。余羨點了點頭,收起心中的一抹緊張,與苗昌海一同前往棺靈山。步米自然隨之跟上余羨,只是眉梢的凝重之意越發的深。這棺靈山她是第一次來,但其中傳聞,她已經聽過幾次了。棺山封尸,活人免進!顯然苗昌海是這五十年內踏入的金丹中期,故而很多消息他不知道而已。如今看苗昌海的模樣,卻也不似作偽,難不成真的是自己聽的假消息木棺散人其實是正道之人而如今道兄要苗昌海帶他來見木棺散人,又到底所為何事事情略有復雜……且看看吧。若那木棺散人當真是煉尸邪修,那自己豁出命去,也一定要護的道兄周全!三人向前飛遁,呈弧線下降,片刻后就來到了這座棺靈山前十里。棺靈山有大陣護持,我們不可貿然闖入,我去拜訪一下即可。苗昌海停下腳步,笑著說了一句,便邁步向前,走了十幾丈后,對著棺靈山微微施禮喊道:木道兄可在貧道苗昌海,前來拜訪道兄!聲音回蕩,棺靈山內草木晃動依舊,并未有任何反應。片刻后,苗昌海皺了皺眉,又喊道:木道兄可在否貧道苗昌海前來拜訪道兄!棺靈山內仍然平靜,只有風吹拂山林草木,發出沙沙聲音,卻沒有什么動物鳥禽的叫喊,很是寂冷。苗昌海皺眉看著棺靈山,自語道:莫不成他不在一個修士,自然不可能整日待在自己的洞府苦修的,總是要出去尋找機緣,或者自己所需之物。所以若是木棺散人不在棺靈山,外出去尋找機緣,那也很正常。只是若真如此,那三人就等于白來一趟了。畢竟一個金丹修士外出尋找機緣,少則數月,多則十幾,幾十年不回來都有可能的。余羨見苗昌海兩次求訪話語傳出,棺靈山內都沒有動靜,一時間也微微皺眉。難不成那木棺散人沒在還是他在閉關莫不成……這條線索也得斷余羨可沒時間在這里等待木棺散人回來,或者出關。而若是蠻橫無理的強行闖陣,那更無任何希望得到人家的偽丹重凝金丹之法。此線索一斷,余羨又得重新去尋找其他偽丹重凝金丹之法的消息了!不過也就是此刻,一聲淡笑忽然從棺靈山上傳來。苗道友你今日怎的有空來我棺靈山。伴隨著這聲話語,余羨,苗昌海,步米三人幾乎同時抬頭,看向棺靈山。只見一個身影自棺靈山上飛出,凌空而來,落到了地面。這人身穿一身淡灰色長袍,老年模樣,須發皆白,面色紅潤,頗有一副仙風道骨之感。他邁步來到苗昌海面前,看了一眼苗昌海身后的余羨和步米,目光微微一閃,便笑道:哦,還有兩位道友這兩位道友倒是面生的緊啊。此人渾身散發著金丹中期的修為波動,看起來年老,實力卻不可小覷。這等容貌年老的修行者,基本都是筑基時太晚,或者凝丹時太晚造成。當然,也有因為功法,傷勢,中毒等等原因。而眼前的這個老者,顯然就是因為凝丹太晚,壽元過高,因此面容老化,卻又因為凝丹破境成功,成就了金肌玉骨,所以皮膚紅潤如嬰兒,如此形成了鶴發童顏的容貌。苗昌海抬手施禮,面露歉意道:未曾告知道兄,我便擅自引了兩人前來拜訪道兄,道兄勿怪啊。呵呵呵。老者擺手笑道:此小事爾,無妨。說罷,老者看向余羨,步米,尤其是仔細打量了一下余羨,便笑道:苗道友不給我介紹一下這兩位道友嗎苗昌海見老者果真沒有什么介意的樣子,頓時笑道:道兄不生氣就好,我給道兄介紹。說著,苗昌海抬手示意步米,笑道:這位就是紫云湖的步米步仙子。哦老者看了看步米,目光閃爍,拱手施禮道:原來仙子就是名聲傳遍萬里竹海的步米步仙子,貧道木棺,有禮了。木棺道兄有禮了。步米面露笑容,抬手還禮道:都是虛名,不值一提,還是道兄這般隱士最讓人羨慕。這位是齊玄,齊道友,齊道友從乃是從墨城而來,是我的救命恩人。苗昌海又示意余羨,笑著介紹道:而此次我們前來,著實是這齊玄道友有事要找道兄相助,故而我才帶他前來。原來是墨城的齊道友。木棺看向余羨,目光閃爍,淡笑道:而道友即是苗道友的救命恩人,那便也是我的好友,有事只管說便是,我若能幫的,定不推辭。余羨面露淡笑,躬身施禮道:木道兄有禮了,多謝木道兄。道友不必多禮。木棺揮手笑道:三位道友即來我棺靈山,我當要盡一下地主之誼,三位道友,請,我們-->>進去再聊。苗昌海也是沒想到木棺竟如此好說話,當即點頭笑道:請。余羨神色不變,只是雖面露笑容,可目中卻帶著一抹凝重。這個木棺散人……此刻看起來哪里是什么不懂人情世故,性格暴躁,亦正亦邪的人只從這一番對話來看,他的話就說的就很圓滑,也很讓人舒服。事出反常,必有妖。苗昌海可能都沒注意這木棺的性格和之前所見不同。但余羨卻相信,苗昌海不會無的放矢,說什么木棺性格孤僻,脾氣古怪,那必然是這木棺以前,的的確確就是這樣。可如今……他卻一派大方,舉止客氣,笑容滿面難不成他是看苗昌海的面子,這才如此余羨不信……至于步米,雖也是笑顏如花,但目光卻看向了余羨。她的目中,也帶著明顯的顧慮。而余羨也只是想了一息左右,便邁步前行,跟上了苗昌海,以及木棺。不管如何,這棺靈山他必須去,偽丹重凝金丹之法,他也必須要得到!步米見余羨走,沒有猶豫,也隨之跟上。一行三人跟著木棺,很快就進入了棺靈山的山腳。棺靈山看起來風景倒是不錯,靈氣濃度也不低,只是卻沒有任何的蟲鳴,鳥叫,獸吼,只有草木風吹之音。沒有……活氣。山腳有一條羊腸小道,木棺笑著引著三人上了山路,笑道:我喜清凈,故而大陣之下,不許生靈進入,因此四周顯得安靜了些。苗昌海笑了笑道:清凈也好,蟲鳴鳥叫的總是惹人生厭,若是可以,我也想選一處安靜所在,仔細修行呢。木棺滿臉笑容,轉頭看向苗昌海道:道友若是不介意,也是可以來此處,和我一起修行嘛。哦苗昌海笑道:那日后若有攪擾,道兄可莫要介意啊。不介意,不介意。木棺哈哈大笑。兩人如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談話,余羨和步米則跟在一步之后,并未多。只過了一會,四人就登上了百丈高矮的棺靈山山頂。棺靈山的山頂也是一個平面,長滿了草木,其中有一灰白色大殿落在中央,古樸,滄桑。兩位道友,這就是我的居住修行之所。木棺抬手示意前方的灰白大殿,笑道:請。請。苗昌海點頭一笑。余羨和步米也隨之點頭道:請。木棺哈哈一笑,引著三人一同進入了大殿。大殿寬闊,其內空曠,只有正前方供奉著一個牌位。香火彌漫之下,余羨能看到,那牌位上寫著:奉至上先祖師尊,七個大字。木棺引的三人進入殿內,拍手道:童兒何在,還不給貴客奉上茶水是。一聲話語響起,余羨,步米,苗昌海皆是同時一怔,看向了聲音來源。只見一男一女兩個十二三歲的孩童不知何時出現在宮殿的角落,僵硬的說著話,轉身就往內殿而去。這兩個童男童女,三人竟是完全沒有感覺道任何氣息,直至這兩個童男童女說話,三人才陡然感覺到了它們的存在!這兩個童男童女,難不成修為已經超過了三人否則又怎么可能完全隱匿了氣息又或者……這童男童女,根本就不是活物!若是死物,三人又如何能分辨出來不過不等三人細查,那童男童女就已經遠去,消失在了后殿。木棺呵呵一笑,目中泛出一抹異樣光彩,轉頭看向了余羨道:聽聞這位齊道友,此來是想要我相助什么你說說看,或許我能幫你呢余羨看著木棺那似笑非笑的模樣,心中一凝,已然起了提防,神色則依舊帶著笑容,躬身施禮道:也不瞞道兄,我請求苗道兄帶我來尋找道兄相助,實是為了那偽丹重凝金丹之法,萬請道兄賜下。偽丹重凝金丹之法木棺的雙目明顯瞇了一下,看了一眼苗昌海。苗昌海略有些尷尬道:這個,道兄勿怪,貧道一時失,將此事告知了齊道友,齊道友又恰好有偽丹的朋友急缺此法,這才為了朋友前來求取此法,若是可以,道兄不妨把此法賜下,許些代價,齊道友也愿補償的。木棺聽完,面容平靜,不知喜怒,只看向余羨道:此法我的確知曉,只是你卻要用什么代價,來換取此法呢余羨抬手抱拳,緩聲道:道兄若愿將此法給我,大恩大德,我必報答!我是問你,你愿意付出什么代價,獲得此法木棺看著余羨,緩聲道:我不是讓你反問我。道兄。苗昌海連忙笑著開口道:偽丹重凝金丹之法,對于我等金丹已然無用,也不是什么重要之事,道兄何必如此認真你只要告訴齊道友,我靈宣閣愿給道兄免費供應十年的各種材料!怎么樣我沒有問你!木棺則目光一冷,看著苗昌海喝了一句,便再次看向余羨,似笑非笑道:此法我的確知道,但我不能白給你,你得給代價的。聽到木棺說他的確知道此法,余羨反倒心中為之一松。他看著木棺淡笑道:道兄你說,你要我付出什么代價,你才愿把此法給我呢.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