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聘在昊天正宗,尤其在筑基修士里面,絕對是大名人,不知多少筑基修士和他關系極佳。甚至不少金丹初期的長老,和他關系都不錯。因為之前的煉丹門,他的煉丹技藝最高,很多金丹初期的長老所需的四階丹,都是他煉制的。更別說那些筑基修士了,不知多少三階,四階下等丹,都是郭聘幫忙煉制出來,給他們服用。即便煉丹材料都是他們提供的,但郭聘幫忙煉丹,那他們當然要承這個情,久而久之,就成了恩了。亦如當初蕭無聲在白云宗,多少筑基修士,乃至金丹長老,都和他處的不錯。所以此刻余羨將他廢了,哪怕是比斗誤傷,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再加上還有個楚梨兒在上下活動,到處找人,一邊說著郭聘曾幫他們的情分,同時哭訴余羨是公報私仇故意害了郭聘,甚至不惜將當年的事情翻出來,作為指證!因此不知多少人,暗地里已經(jīng)將余羨記下,若有機會……必不相饒!甚至這些人里面,還有不少的金丹初期長老……余羨的名聲,再一次的讓整個昊天正宗的人所知道!如此,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個月。一個月下來,余羨足不出戶,只管在屋內修行,參悟萬壽木春功,并不知道外面的各種事情,以及自己被很多人惦記上了的事情。不過就算他知道,估計也無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余羨緩緩吐納,忽然眉頭一動,睜開了眼睛。護院陣法有人動,卻不知是誰來了。起身出了堂屋,余羨打開陣法大門,眉頭微微一皺。只見門口站著十幾個筑基大圓滿的修士,皆是其他山門弟子,個個氣息飽滿,實力不俗。這些人,余羨不認識。因此余羨看著這十幾個人道:各位道友,可是有事余羨。這十幾個人中帶頭的一個看著余羨緩聲道:今日郭聘離開山門,淪為凡人螻蟻,我等一眾同門來找你,沒其他意思,就是想讓你去給郭聘,磕個頭,道個歉,那么此事,從此了了!不錯!郭道友如今成了凡人,修為喪盡,離開山門回到凡間也活不了幾年!而你,即便是斗法所致,難道就沒有一點歉意嗎!去跪下磕頭道歉,證明自己的歉意!百年修為一朝喪,此何其痛苦!你即便是斗法所致,也有莫大責任!你沒事人一樣的在這里修行,郭道友卻修為盡廢,成為凡夫俗子,你怎么能心安理得!你良心不會痛嗎!今日郭道友離開山門回凡間,你必須去給他磕頭道歉!其他人一聽,也隨即冷聲指責,聲音此起彼伏,目光皆是不善。余羨當即懂了他們的來意,站在門口神色平靜的看著這十幾個筑基大圓滿修士。待他們一個個說完,才淡淡道:我若有錯,司法門盡可來抓我,判我,罰我,我若無錯,我道什么歉我為什么要道歉余羨!那當頭一人目光冰冷道:你害的郭聘淪為廢人,此等血海深仇,本是生死才能了結!如今讓你去磕個頭,道個歉已經(jīng)是極大的退讓!只要你去真心道歉,此事我等便揭過去了!可你若不去!余羨,郭聘乃我等多年好友,我等絕不會讓他白白含恨而死!我說了。余羨掃視這十幾人,依舊平淡道:我若有錯,司法門可管,怎么,你們想無視宗規(guī),強行拿我去給郭聘道歉好!那當頭一人森然道:料想此事本是意外,我們也不想與你結仇,可你害的人家修為全無,淪為廢人,如今卻連個歉都不不愿意去道,當真是冷漠歹毒!自私無情之輩!此事,我們以后慢慢算賬!說罷,這人再次冰冷的看了一眼余羨,便揮手道:我們走!去替郭道友送行!歹毒小人!走著瞧!陰毒之輩!早晚斬你!呸!那十幾個人當即也對著余羨冷冷語。余羨神色依舊平淡,不以為意,這群人對他的威脅,叱喝,或者所謂的羞辱,都不值一提,余羨并不想和他們多費口舌。但這十幾個人之中,卻有一人覺得前面人罵的不過癮,陡然開口冷罵道:不過是一個有爹生,沒娘養(yǎng)的雜種罷了,爹娘估計也是雜種才教出你這等自私之輩,哼,以后在和你這雜種慢慢算賬!眾人一聽,頓時大笑起來,覺得這樣罵的才痛快,甚至張口就要學他的罵法,再罵一遍再走??刹坏人麄儚堊?他們的神色就陡然一凝,渾身的氣息都瞬間拔高!齊齊凝神看向了余羨。余羨依舊是面無表情,但眸子內卻泛出了一股濃郁的殺機!他走出了院門,看向了那個筑基大圓滿修士,漠然道:你罵我可以,但你罵我爹娘,那就是你,找死!轟!地面微微一晃,余羨已然沖出,一拳直取這個修士的腦袋!狗輩還敢先動手!一起出手!來的好!這就是你自己找死了!而另外的十幾個修士,卻是在這一刻,目中皆泛起了得逞之色,早已準備好的他們,在余羨出手的這一瞬間,也同時出手!他們來的目的,其中最重要的一條,那就是挑釁!若余羨當真能忍,那自然就算了,以后再說。若不能忍!足足十七個筑基大圓滿,還能鎮(zhèn)壓不了他!到那時就算司法門的執(zhí)法長老來,也是余羨先動的手!他的錯最大!各種法寶光芒瞬間呼嘯而起!至于那開口辱罵余羨的修士,先是一驚,隨即面露冷笑,身形急速爆退!他才不會和余羨真正面對面!這十幾個人,當然沒人敢小瞧了余羨這等強者,否則也不會湊了十七個才一起過來找-->>余羨麻煩。但下一刻,他的冷笑面容就隨之凝滯!余羨完全無視了那些攻向自己的法寶!他以強大無匹的肉身,快若奔雷的速度,不計肉身損傷的代價,撞開了數(shù)個抵擋他的法寶,硬生生來到了這個修士的面前!余羨和這個修士,只有不到十丈的距離!余羨冰冷的目光和他對視,眸內真正泛起無邊的殺機,直讓這修士徹底膽裂,拼命后退卻如同龜爬,根本無法和余羨拉開距離!余羨來了!一拳如槍,直轟向這修士的腦袋!辱罵我父母者,皆死??!這一拳下來,這個嘴賤的修士,擋無可擋,避無可避!咚!但就是即將一拳把這嘴賤修士轟爆的這一刻,一股絕強的力量驟然降臨,仿佛一雙極其重的枷鎖,將余羨的拳頭死死鎖住,難以向前!這是金丹強者的束縛之力!余羨被這股力量鎮(zhèn)壓,拳頭動的艱難,可他目中卻燃起一抹瘋狂,單臂的肌肉驟然又鼓起三分,放聲大吼:死!一聲之下,拳頭竟硬頂著這股壓制力量,再次向前,最終落在了這修士的臉上!這修士的鼻子當場稀爛,巨大的力量轟的他仰頭噴血,倒飛一丈有余!到底是被金丹強者的束縛之力壓制了七八成之多,否則余羨這一拳,絕對可以打爆這修士的腦袋!都給我住手!直至此刻,一聲叱喝才陡然傳來。轟轟轟!不過那聲音說是住手,可那些法寶卻已經(jīng)落下,砸在了余羨身上!任是余羨乃小丹身后期的體修,可在這些法寶的攻擊下,依舊被打的血肉開裂,鮮血直流,渾身迅速被染透!這些可都是筑基大圓滿催動法寶的一擊,不容小覷。而隨后,這些法寶便落在了地上,再難操控,十六個筑基大圓滿的修士,包括余羨在內,皆動彈不得,被氣機鎮(zhèn)壓!一群混賬東西!居然敢無視本座的話語!都想死嗎!呂萬真呼嘯而來,震怒的他,金丹中期的修為波動呼嘯四周,極其恐怖,仿佛揮手間他就可以將十七個筑基大圓滿修士,包括余羨在內都抹去。十六人面露懼色,皆齊齊躬身道:拜見執(zhí)法長老,弟子知錯!渾身是血的余羨則冷冷看了一眼那倒在地上,滿臉血糊的修士,才轉身對著呂萬真躬身施禮道:弟子拜見執(zhí)法長老,還請執(zhí)法長老替弟子做主!他們十七人,無緣無故前來圍毆弟子!看把弟子打的!若長老大人再晚來一會,弟子就被他們活活打死了!放屁!明明是你先動的手!長老大人!是他先動的手!還請長老大人做主!是他挑釁動手在先啊!是他先動的手!長老大人您看,殷師弟差點就被他驟然偷襲打死!他著實歹毒啊!此人之前就用陰毒手段廢了郭聘道友,如今又差點打死殷道友!長老大人,萬萬不能饒了他!那十六人一聽余羨居然惡人先告狀,頓時急急大吼,聲音此起彼伏。呂萬真滿臉怒色,一掃十七人,包括地上昏死的修士道:內門聚眾私斗,你們好大膽子!都給本座押去司法門!這事小不了!伴隨著呂萬真的話,數(shù)十個司法門執(zhí)法弟子快速飛來,各自祭出相同的繩索法寶,將十六人,余羨,以及地上昏死的修士盡數(shù)綁了,押著他們就要往司法門而去。那十六人見此,直急急呼喊冤枉。余羨則神色不變,只管被老老實實捆綁,押著往前走去。那修士既然沒被自己打死,這事就沒多大,就算有懲罰,也不會多狠。說到底是他們十七個人先來挑釁,圍攻自己一人。只不過自己先出手倒是真的,就看這一點上,如何定責了。但就算重頭再來,自己也一定會出手!辱我父母者,皆要殺!這個姓殷的修士這次即便運氣好沒死,以后若有機會,余羨一定斬他!呂萬真神色冷漠,目中依舊帶著怒意。他看向余羨目光怒意更深!他最先阻止的就是余羨,那一拳的威力他若不阻止,絕對可以打爆殷芻的腦袋!但卻沒想到余羨居然硬生生的掙開了一些他的壓制力,一拳依舊轟了過去,差點打死了殷芻!這就是知法犯法??!他明知道自己已經(jīng)壓制了他,他居然還敢強行掙出打人!而不是立刻收手!至于另外的十幾個修士,他們的法寶自己并未來得及壓制,這才對余羨造成了傷害。但后來自己壓制之后,他們卻沒有強行再催動,這一點和他們相比,余羨明顯就犯了大忌!這就等于凡人之中兩人斗毆,捕快已經(jīng)喊話你別動,可你卻當著捕快的面,依舊繼續(xù)動手打人!這是犯大忌!很惡劣!所以呂萬真心里極其不爽!呂師兄,怎么回事這里的動靜可不小,四周不少人聞聲圍觀而來,再加上呂萬真暴怒,氣息散發(fā)之下,金丹修士都為之驚動,只聽一聲疑惑話語,又一金丹強者飛來。呂萬真沒好氣道:這幾個內門弟子無視宗規(guī),聚眾私斗,我要帶回去審查!該罰的一個都跑不了!否則昊天正宗宗規(guī)威嚴何在那金丹強者一聽,點了點頭,掃視了一圈,目光掠過余羨,露出一抹冷色,便淡淡道:那可得好好查,若有弟子仗著修為高深欺負人,絕不能輕饒,宗規(guī)威嚴,不容任何人挑釁,否則宗門還不亂套了我自然清楚。呂萬真淡然一揮手道:都帶走!那幾十個執(zhí)法弟子便同時應聲。押著包括余羨在內的十八人騰空而起,直往司法門而去。s:催更六百加更一章,咳咳,明天催更超過六百二,還是雙更!加油??!.b